他们穿过营寨,只见前方里许的确有黑压压一帮军士在逃跑。
这群军士中约有二十骑左右的枪骑兵,其中几匹马上似乎趴着女子,而一匹枣红马上趴着的女子一袭红衣甚为显眼。
吕布百爪挠心,立即跨上已然受伤的赤兔,率兵追了过去。
突然前方那队军士左右分开,二十余枪骑兵向左逃,剩余的步兵向右逃,原来前方是个岔路口。
吕布持枪指着右面逃跑的步兵吩咐道:“你们向此追,我一人追那骑兵。”
既然要追击,自然是步兵追步兵,骑兵追骑兵。
他们本来的目标是攻取兖州城,所以并没有骑兵,只有他胯下的赤兔一匹马。
他眼见押着妻女的那二十骑全都是普通枪骑兵的服侍,并没有武将,就算他一个人去追又何所惧?
不过令他焦急的是,他胯下赤兔马已然受伤,速度也就等同一匹普通战马,追了一会儿并没有拉近与枪骑兵的距离。
“稍微放慢些速度,别让他跟丢了,”刘平骑在大宛马上奔驰,身前趴着的是被捆成粽子般的吕布之女。
为了解兖州之围,把吕布的军队从攻城前线引回来,他可谓煞费苦心。
他的一千军马显然不是叛军对手,甚至叛军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即使偷袭都打不赢,所以只能借用夏侯惇的名头虚张声势,让吕布不得不重视。
当然,他唯一的取胜机会就是擒住贼首吕布。
只要抓住了这个叛军主将,剩下的那一万多人来自不同的豪绅家族,没了主心骨就成了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所以他又耗费心机选了这么个地形路线,把吕布从他军队之中剥离出来。
“放心吧,跟不丢,”太史慈笑道:“看我一会儿如何擒住那贼厮。
诶?老张,我一会儿要是跟吕布打起来,你会帮忙吧?”
张辽骑在马上心里很矛盾,吕布待他虽然不怎么样,但他毕竟另投新主,献了城池,导致其家眷全部被俘。
为报效新主而去反杀旧主这种事,只有吕布这种人常干,他张辽却干不出来,张辽此时心里还是怀着一丝愧疚的。
“到时候再看,”他虎着脸道。
说话间,他们竟然跑出了大山,原来这条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兖州城下。
此时曹昂曹纯乐进正坐在城墙上大口喘着粗气,三人身上均带了伤。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叛军已经功上了城头,眼看兖州城就要失守,叛军却突然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叛军攻打城池这么久,死伤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攻下城池么?
可是唾手可得的城池竟然不要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旁边有军兵惊慌失措的报告:“大公子,你看,那不是吕布又回来了?”
三人急忙趴到垛口上观看,可不是么?
远远的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却能看见那是一个身穿银盔银甲的将领。
当时吕布在城下穿的就是那么一副铠甲。
不过他身前似乎多了二十骑身着黑盔黑甲的枪骑兵。
曹昂等人知道,吕布带领的军兵穿的五花八门,所以判断那盔甲整齐的枪骑兵一定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兖州兵。
紧接着就发现,那枪骑兵竟然跟吕布打起来了。
“咦,吕布所率的叛军哪儿去了?”乐进大惑不解。
“不管去了哪里,反正不在他身边,此时正是擒杀吕布大好良机,”曹昂喜道:“待我率骑兵杀过去,与那二十骑合兵一处,共杀此贼。”
他见那前方都打起来了,说明那些枪骑兵并没有参与谋反,吕布身边又没有兵,他只需要带领几百骑兵冲出去帮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擒杀这叛军首领。
“昂儿不可,”曹纯冷峻的阻止道:“今日之事太过于诡异,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可轻易出城。”
曹昂急了:“叔父,我若不去帮忙,那二十骑枪骑兵如何是吕布的对手?”
“二十骑枪骑兵重要还是兖州城重要?”曹纯断然道:“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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