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为何还不率兵强攻?在这里等什么?”
朱倵从屋前退后,立到华兴的身侧,听华兴谦恭地说道:“下官跨境追捕,已是违律,今贼又扣了两个人质,人命关天,故此不敢擅自决断。”
风夜北神色凝重地说道:“跨境追捕,虽然违律,但若无参军,此时章家庄子想必已尸横遍地。此是危急之时,当从权宜之计,就是说到府君那里去,也定然有功无过。”
他又看了看章太公,问道:“被劫持的是公之孙儿?”
“求别驾救助!”
宋森雪骂道:“这些贼楼真无法无天!”问朱倵,“我见你刚才正对屋中喊话?贼人都说什么了?”
朱倵叹了口气,答道:“贼人困守屋中,没有回应。”
宋森雪又问风夜北:“军师,你以为现下该当如何?”
“正要请教君高见。”
“屋中只有四五贼子,按律强攻就是。”
章太公的脸顿时变了色:“司马!司马!万万不可强攻啊!吾年过六旬,儿子早逝,只有这双孙儿,如果强攻,他们必性命不保!”
“我也不愿强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群贼寇从山东一路流寇而来,本州接连发生重案,带上这一起就有两三桩了!更别说这伙强人杀县尉、杀都头、攻打庄园,罪大恶极……不强攻,难道还能放他们走么?朝廷之怒,我承受不起。”
华兴吩咐杨咨与凌冲将章太公搀起,沉吟了一下,从容地说道:“屋中贼人虽不多,但困兽犹斗,强攻之下,怕会有伤亡。我有一计,不知当用否?”
“君且言之。”
“贼人之所以能攻进庄中,是因为放火烧了庄门。咱们何不也学他们一学,放火烧之?”
“放火烧之?”
“此为火攻之计。有两个好处,一则可避免伤亡……”他瞧了一眼章太公,接着说道,“二来,那贼受火不住,仓促之下,必只会想着夺门冲出,也许还能救下人质的性命?”
章太公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