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见道:“术辩,就是看谁能吹得舌绽莲花,天花乱坠,师姐你不要当真。”
林蒙冷冷道:“我知道,摇唇鼓舌我不行,但是杀人我很在行,若是台下那人要打架,我可以让他见识一下剑修真正的实力。”
元宵强行憋住笑,生怕笑出了声,被林蒙来个死亡凝视。
怼跑了李霆,又上来一个修士,身着儒衫,道:“在下儒教红竹书院江青云,前来赐教。”
江青云向谢凌轩作揖,随即道:“阁下既然来自墨宗,是否认为墨宗的学说代表着未来之大道?”
谢凌轩坦诚道:“那是自然。”
江青云一笑:“何以见得?”墨宗偃甲之术诞生不过万年,沉淀不足,更无底蕴,况且区区匠人捣鼓木头人之术,登不得大雅之堂,何感言大道?“
元宵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情况,没想到来了一个儒教的书生,能言善辩,开口也是火药味十足。
谢凌轩道:“我墨宗虽然在修行界中起步极晚,但不过万年时间已经跻身五大宗之一,可见潜力巨大,并且未到巅峰,不似你儒教传承至上个文明纪元,却是沉腐不堪,因循守旧,三万年来从无进步!”
被人怼了,谢凌轩想都不想当即反击。
“你儒教说墨学为匠人捣鼓木头之术,可知见识浅薄,万年之前的墨家修士不过只能捣鼓些小玩意儿,你这反倒是不假,可如今的墨家修士上可造翱翔天空的飞舟,下可造潜江觅海的潜龙,以精妙技术独步天下,日日新,月月变,日新月异,从不故步自封,又岂是只知道死读书的儒教可比?”
江青云被回怼当即道:“墨宗奇巧淫技不过尔尔,儒教教化天下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学说,若无儒教之兴,天下何人识文知书?尽成了披发左衽的蛮夷,即便能捣鼓出这些玩意儿又能如何,礼崩乐坏,天下岂不大乱?”
元宵在三楼仔细聆听,心想:“这个儒教的好厉害,墨宗的要遭殃了。”
然而谢凌轩不屑道:“儒教所谓的教化之功,是指让天下之人都去当官的教化?三纲五常的教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化?竟是些老太婆裹脚的臭布,糟粕不堪。识文知书本是天下人本应有之的权利,唯有你儒教以此途径垄断文明,教出些腐儒,开口闭口圣人之言,却不知你儒教至圣不过小妾之子,若你以儒教那套理论,小妾之子何以成圣人,简直是目无纲常,败坏风俗!”
“反观我墨宗,人人视若平等,不论是奴婢平民官宦,只看才华,不问出身。”
江青云眯了眯眼睛:“有才无德,祸乱天下!”
谢凌轩针锋相对:“德不德,是你儒教说得算的?你儒教所谓德行尽是沽名钓誉,口谈大道理,禁锢思想,若说剑宗不过鲁莽之辈,你儒教就是天下第一等大害!”
“自本纪元起,朝代更迭频频,哪一朝不把你儒教只说捧得老高,以愚治天下之民,然后结果如果,还不是改朝换代,除却前朝因魔族入侵而亡,其余六朝是怎么亡的,兴亡之际,你儒教弟子又是何种丑态,需要我多说吗!”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这句诗,你儒教不会以为是在夸你们吧!”
“啧啧啧,瞧瞧你儒教口中的所谓德性,当真是既无才也无德!”
术辩当即越发激烈,看得元宵直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