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衫曾经数次出入兰若寺,但却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样。但是最近,张紫衫跟张宁学习了一种望气术,简单来说,这天下不管是谁,能瞒不过张紫衫眼睛的人已经很少了。
再则张宁赐给了张紫衫一把青釭剑,此剑乃是道门名剑,仗剑诛邪。青釭剑刚刚进入兰若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帮倒霉的血河神教的余孽,便这么被发现了。
慧修师傅以及他身后的和尚们一个个面色大变,身上气息绽放,却是魔气森然。
邪魔!!!!!!
佛与邪魔乃是势不两立。邪魔改行做了和尚,成天烧香拜佛,又对佛门信徒念佛解惑。
当真是张家威力无穷,杀的血河神教势穷窘迫,瑟瑟发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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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李家小妹仍然盘踞在屋顶上,气息越发强盛。柳秀秀躲在屋内织布,门外梨树下,牛二不时吐出舌头,不时换个姿势睡觉。
这货将梨树下当做窝了,轻易不会挪动。
这门前的田亩,每年开春乃是张宁自己拉着犁,柳秀秀扶着犁犁田的。牛二就是看着,不时耳朵煽煽,这是一头老爷牛。
张宁则在屋内炕上坐着,剥着花生米,喝着高粱酒。
人生在世,难得的是清闲,自在。
入了山村的这些年,张宁除了与天涯浪子那次会面之外,已经久不过问人间之事,不知人间纷争。
吃着自家种的高粱米,喝着自酿的高粱酒,很有滋味。
“张哥哥,我晚上想吃鸡。我去李二家买两只公**。”柳秀秀掀开帘子从屋内走出,对张宁说道。
“两只鸡哪里够吃,再请人去捕点大鱼。我们家也好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丰盛的晚膳了,这一次吃顿好的。”自家小馋嘴想吃,张宁自然不拦着,放下花生壳,拍拍手说道。
“好。”柳秀秀露出灿烂笑容,然后欢快的出门去了。
花生也吃完了,张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抱起酒坛重新封好,藏了回去。张宁仍旧闲来无事,便去书房坐下,打算看看书。
便在这时,张宁皱了皱眉头。
那群和尚隐匿功夫不错,张宁又未亲自见过,因而不知。但此刻魔气骤然出现,张宁自然也就知道了。
“我张家监视大齐血河神教多年,没想到这余孽居然盘踞在我眼皮底下,我竟然不知道。”张宁摇摇头,施展轻功出了门去。
其实这并不奇怪。
张家从弓长天开始,就负责剿灭血河神教。张家的战力很强,压得血河神教喘不过气来。
但血河神教始终没有灭绝,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若是血河神教的人不创造出一门厉害的隐匿功夫,早就被张家给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张宁法力无边,但阳间肉身修为却也没有超脱,不是全知全能。
张宁犹如一根羽毛一般,在空中起起伏伏,却又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兰若寺。踏入寺庙,张宁便见到了满地和尚的尸体。
以及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善男信女们,也包括张紫衫的家人,丁氏,张阿牛等人。
张宁施展真气,将和尚们的尸体血肉蒸发了干净。这才来到了张阿牛,丁氏的面前,扶起了夫妇二人,“哥哥嫂嫂没事吧?”
夫妇二人犹自瑟瑟发抖,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那慈眉善目的慧修师傅忽然变得阴森恐怖,然后自家女儿仿佛是剑仙一般,手腕转动剑气纵横,便将这些和尚杀的干干净净了。
眨眼间的功夫啊。
夫妇二人犹在梦中。
张宁用真气将尸体蒸发了,去了这寺庙内的恐怖元素。加上张宁温声询问,夫妇二人镇定了一些。随即丁氏面色大变,抓着张宁的手说道:“叔叔,我女儿,我女儿。”
“我知道,紫衫不会有大碍的。”张宁反手拍了拍丁氏的手背,笑着安慰道。话声未落,张紫衫便回来了。
不过是小小女童而已,手持名剑青釭剑,身上散发着凌厉杀气,犹如十月霜雪,镇压万物。
张百公的影响,如影随形。
张宁只是让这大弟子更柔和了一些,但这大弟子本身还是那般的锋锐,那般的与众不同。
入了寺庙之后,张紫衫身上杀气收敛,然后来到张宁身前,躬身行礼道:“师傅。”
刚才张紫衫忽然暴起杀人,将这寺庙内的和尚杀的一干二净,但那慧修师傅却跑了,张紫衫仗剑追了出去,此刻回来,那慧修师傅自然是人头落地了。
其实张紫衫的修为不高,只是凡境巅峰而已。那慧修和尚却是天境,但是她却以剑驭人。
真正的威力核心,乃是青釭剑。
当然张紫衫不是剑奴,因为青釭剑并不邪恶,而且张紫衫魂魄特殊,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
“走,回去吧。”张宁笑着捏了捏张紫衫的脸蛋,然后带着张紫衫,张家人,以及众多善男信女出了寺庙,再放了一把火,将十几年历史的兰若寺,付之一炬。
回到了张家村之后,张宁带着家人们一起吃了柳秀秀烧的鸡,鱼,还有山中特产,满满一桌子的菜,连牛二都有份,吃了两个大鸡腿。
血河神教余孽的事情,张宁没有对家人提起。之后直到年关,张宁只做了一件事情,问了村中的老人,得知那兰若寺的一群和尚应该是从西域来的。
然后张宁与家人们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的年,陪着柳秀秀一起放鞭炮玩,一家人开开心心。
等到了年初,张宁才告诉家人们。
他打算全家出游。
第一个目的地是海外鹿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