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打麻将的人,都知道麻将不是好东西。
看看这个负面词语赌可排在du前面,麻将算不上真正的赌,但也与运气有很大关系,不过更多的还是脑子,记牌算牌很重要,牌的走势决定于自己之前每一步的取舍。
叶棠二十岁以前不会打麻将,二十岁之后,很会打麻将,她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部放在吃喝嫖(×)赌上了。
这才是纨绔的对标行为。
在父母刚去世时,那段最痛苦的时间里,她跑遍世界各大赌场,经常一晚一掷千金,她想输钱发泄,却十赌九赢,赌场老板怀疑她出老千,有好几次她被一些不是黑涩会胜似黑涩会的人威胁,如果不是看她是女人,他们恐怕就要卸掉她的手脚了。
她便不再沾染这些东西,况且玩多了,她也觉得没意思,不刺激,转而去学更加刺激的东西。
听到岑今的玩笑邀请,她忽然受到启发,她打麻将可以赢到钱啊!
在岑今和周爹爹愕然的目光下,她走进了岑今的麻将室,迎面而来的就是浓到呛鼻的烟味,室内的空气非常污浊,房间的窗户都开着在,不管用。
哦,还有脚臭——一个肥胖的穿着背心裤衩的中年男人把脚丫子敲到麻将桌上,无聊的一边歪嘴抽烟,一边划拉手机。
叶棠上辈子就没有闻过这么销魂的味道,令人窒息。
这个胖子也是街坊,大家都叫他“三儿”,他不是小三,只是在家排行老三罢了。
另一个牌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很瘦,干枯的那种瘦,一脸精明算计,她身上穿金戴银,脖子上的金项链很打眼。
她是这条巷子里有名的富婆,刘嫂子。
刘嫂子家的私房占地面积是这一块最大的。很幸运,她家赶在政府对棚户区的政策变化之前,顺利申重建资格,重新修缮了房子,把原本的平房修到足足五层高,还带一个大院子。自那以后,政府就不准全市棚户区的土著私拆私盖了。有街坊算过,如果她家拆迁,起码可以搞到3000万!
可惜政府就是不拆!
刘嫂子离异,独自抚养一个女儿,女儿嫁了人,她无事可做,天天泡在麻将桌上,混时间,反正不差钱!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还算体面——仅仅是相比三儿的背心裤衩来说,一脸风霜,很黑,很显老,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劳动的人,叶棠不认识,小叶棠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他大概是岑今从别处拉拢来的客户。
三儿和刘嫂子看到叶棠进来,熟络的说,“糖糖,进来看热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