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想起来了！”张盈海拍着脑袋。
其实张盈海并没有忘了打赌这回事，只是忘了《反恐精英》这个名字而已。或者可以这么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把《反恐精英》放在眼里。
甚至张盈海都直接忽略了输的可能，已经在安排《天堂之怒》登上傲世平台的首页推荐位后，该如何配合着宣传了。
“那款游戏的测试数据如何？能调查到么？”张盈海问。
小王为难地摇了摇头。
张盈海奇怪：“嗯？Swing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那倒不是。”小王说，“主要是swing没搞过测试。”
“啊？”张盈海惊讶，“没搞过测试？你是说《反恐精英》就剩半个月上市了，到现在还没搞过测试？”
“是啊！”小王确定地说，“我调查他们工作室时，就发现这点了。我还不敢相信呢，以为是自己哪里疏漏了，就又去调查了一遍，才确信，他们果然没搞过测试。一次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张盈海捏着下巴思索，“不测试，难道等着上线直接面对玩家么？难不成他们是一帮蠢货？”
张盈海之所以这么说，在于一个网游，不搞测试就上线的话，纯属找死。
测试不仅有稳定游戏、优化版本的目的，还在于通过测试，游戏厂商能收集到最真实的玩家数据，根据这些数据，就能制定自己的运营策略，更精准投放广告到目标用户中。
哪有闷着头直接上线的游戏？自暴自弃了么？还是说swing太有自信了，觉得不用测试，游戏也能大卖？
“游戏类型打听出来了么？”张盈海问。
“没有……”小王答，“目前除了《反恐精英》这个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一切信息都是未知。”
听到这里，张盈海反而笑了。他摇了摇头，心里感慨自己问这些干嘛，纯属浪费时间。他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反恐精英》只是swing画的一张饼，这游戏压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不用管他了。什么《反恐精英》，根本称不上咱们的竞争对手。咱们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优化《天堂之怒》上面，那个swing就当成笑话看好了。”张盈海说。
在这之后以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盈海果然没再对《反恐精英》投去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全身心都放在优化《天堂之怒》的工作上。
直到游戏上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天大的错误。
而且，即便能提前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威胁，也没什么用。当巨浪涌上岸时，面对汹涌澎湃的伟力，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旧有的规则被打破，失败者化作车轮边激起的尘埃，不会留下丁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