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哥早有准备。两家合作一起去操作的话,这些核心的问题当然也是他最关心的。只听他答道:“我专门问过何总,他说虽然这次只是做策划全案招标,但是可操作性更加看重。这个可操作性,就看各家方案的细节了。招标文件里不是说了吗,也要附上执行方案和报价。”
停顿了一下,他笑着说道:“既然和非也文化一起合作,就是认同你们的策划能力比我们强。如果中标了,利润大头都在执行方案里,策划费用我不要。如果没中标,前期费用我这边出,余总贺总满意吗?”
贺方看了一眼余秋,看他怎么回答。
这种谈判间的唇枪舌剑和看不见的烽烟,让他觉得很带感。
余秋说道:“我这次的方案,不像上回,只是做个创意、把宣传物料做出来,然后到线上线下投放。传统的赚刊例价利润的方式,这次可能不太合适,所以成本收益不是那么好界定。”
以前4A广告公司的操作方式,都是根据自己有合作的广告资源方,整合他们的广告资源,在刊例报价基础上再往上拔高一个比例,形成最终报价给甲方。
他们身兼创意方和代理的角色,而且同时,他们最终付给广告资源方的,也往往还有折扣。
但是现在情况正在改变。
搜索引擎的按点击付费等等模式出来之后,因为隔行如隔山,仍然有代理这么来做。甚至平台方也会给代理通过赠送额度等等各种方式,做出一个实际的折扣价出来。
不过非爷说了,社交媒体的玩法会带来更多不同。
现在,非也文化之所以受青睐,就是因为在这个新领域,他们是最牛逼的。
听到余秋说这次的方案又和上回不同,林清逸很感兴趣。
舒哥无奈地说:“你这是讲我越来越落伍了?怎样个章程,你说你的想法嘛。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绕。”
余秋笑着说:“没有绕啊。舒哥,你不是也想往社交营销的方向上转吗?这次我的方案里,涉及到多个品牌的联动,架构很大。我提这个想法出来,就是想咱们抛开所谓新兴和传统的界限,一起把事情能够落了地。策划的费用,如果咱们后面定下来是以我们的为主,那咱们八二。后面执行的方案,咱们还跟去年一样。”
舒哥看着他。跟去年一样,肯定不是说的各承担一半预算的事,而是最后得到的七三。余秋去年拿了一半走,剩下一半里面还拿了四成,总体而言就是七三了。
如果按1个亿的投放预算,这次非也文化要拿到多少?就算凡人准备有一些事情自己来执行,余秋很可能也会拿到四五千万的费用吧?
他的胃口这么大了?
就这办公室里这点人,他执行得过来吗?
舒哥心里这样想,但其实都做好了利润方面跟非也文化八二开的准备。
因为非也文化已经站稳脚本、今非昔比了,在圈子里是新星。
何为本来是想直接邀请非也文化来出方案的,虽然也会邀请舒哥这边。
可舒哥和林清逸盘算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是,自己单独去提案的话,恐怕胜算很小。今年的任务目标,比去年可大多了。
而且就算最后靠关系拿到一部分份额,如果最终凡人的业绩没达到预期,他们的招牌显然也会在凡人那边挂掉。
舒哥毕竟和何为已经把关系处得很好了,所以才提出来联合拿下这个大单的想法。
何为觉得舒哥做事很靠谱,又有非也文化一起搞,其实还是相对看好他们的。
舒哥正在思考,余秋又说:“其中三成的事情,如果舒哥你们操作得好,也许还能多两个一线品牌的客户,从他们手上再赚一份。”
舒哥眼睛一亮,看似很豪爽地说道:“去年靠的是你,今年肯定还是要你带着。你说七三就七三!方案究竟是什么样的?”
余秋笑了笑:“那咱们就先把框架协议签下来?”
舒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一点倒是要夸夸你。熟归熟,流程归流程,你成长好快啊!”
余秋也不尴尬:“赶鸭子上架,这也没办法,毕竟这么多人跟着我们俩吃饭呢。”
说完,他就喊罗毅凌去拿已经拟好的协议。
舒哥见他准备充分,毫不介意。
跟去年一样,又比自己预期的多拿了一些,余秋这个人不贪。
老实说,他要是胃口再大一点,自己单独去跟凡人谈,估计一样有把握。
舒哥跟何为关系好、又近水楼台,所以提前得到消息。
要是余秋不准备跟他一起玩,何为最后还是会单独邀请余秋。
虽然舒哥自认也不差,但去年做得那么好,何为又不是不知道主要靠谁。
贺方看着余秋的姿态做派很佩服,舒哥这个老狐狸都已经开始夸他了。
非爷就很莫名地看着余秋了。
他刚才说什么?赶鸭子?
对自己的定位有些身体棒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