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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习字

如此,又过去了三年时间,

李寡妇与孩子坐在火堆旁边,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根树枝,树枝前面还插着两只褪了毛的兔子,前方传来的阵阵肉香,令二人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李寡妇姓李,是李家村人,他的丈夫却是姓柳,名为柳雷。

他本是一名孤儿,后来成为兵卒,随朝庭大军南征蛮人,后来朝庭兵败,他侥幸得脱,却也无家可归,沦落至李家村,认识了在村外哭泣的这位少女。

少女时常从家里人偷出吃食,给那柳雷,彼此喜欢上了对方,结果二人结合不久之后,柳雷便因打仗多年,身体暗伤发作,病故而去,留下了他们孤儿寡母。

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李寡妇不识字,也不知取什么名字好听,只好呼其为狗蛋,她听别人,孩子名字越贱,越好养活,于是便取了这么个名。

六岁的狗蛋,现在已经长到她下巴般高了,而且力大无穷,身体也格外的灵活。

经常有孩子来到这里,欺负她们娘俩,还偷他们家的菜,狗蛋便会出去将他们打跑,自从将这些孩子打了一顿之后,便引来了他们的家长过来找茬,但这些人也根本不是狗蛋的对手,他又将这些孩子的家长揍了一顿。

这让李家村的人惊呼,她李寡妇生出了一个怪胎。但从此以后,李家村的人,再也不敢给母子两人找麻烦了。

“娘,你年无带什么回来了?“狗蛋兴冲冲地跑回洞中,手中还提着一只活物。

李寡妇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野猪。

她心中顿时一阵气急,吼道:“平常是怎么和你的,叫你不要往山里跑,万一遇到猛兽,你让娘一个人怎么办?”

“没事儿,娘,孩儿力气大,就算是遇到野兽也不怕。“罢还挥起拳头道,“今晚娘给我烤野猪肉吃吧。”

李寡妇瞪了狗蛋一眼,从他手中夺过野猪,就往洞外面走去,自家孩子才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这些年辛苦了些,但是每年她还是会给孩子买些肉食的。

晚上,看着狗蛋捧着一只猪腿狂啃,她心底却有些愁绪,眼看着孩子一长大,她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山洞里窝着,像个野人一般。

她不求狗蛋将来能大富大贵,但起码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几后,她带着狗蛋,回到了李家村。

“李族长,这是几只野物,还有些银钱,请您务必收下。”李寡妇恭声道。

眼前这位白须老者,乃是李家村的主事人,虽然李家村邻里关系一般,且这位族长寻常也不太爱管事,所以基本上李寡妇与他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一次,便是当初她在村是偷盗时,引起村里的众怒,这位李族长才出面宣布将他们母子二人逐出村去。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是有求于村里,不得不在村里人异样的眼神中,又回到了这里。虽然之前她与村中人换取粮食,但也仅限于村口,并未踏足里面。

李族长看了看她手中之物,却是没有立即接受,而是问道:“你今日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李寡妇放下手中的东西后,便跪了下来,同时又将狗蛋也拉了下来,哭道:“奴家这些年辛辛苦苦养育孩子,将他拉扯长大,却是不忍自家孩子没个前程,还请族长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让我们回到李家村吧。”

李族长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俩,心中却是犯了难,当初是他将这两人逐出李家村的,而且,近些年来,时有邻里到他这里来诉苦,是自家孩子受了此子欺负。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接受这两人回来。但这些年来,这李寡妇独自一人,将一个孩子抚养长大,他心里却是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考虑了片刻之后,他这才开口道:“此事,先容我再想想吧。”

李寡妇以为李族长拒绝,不死心道:“族长,可怜可怜我们吧,奴家发誓,再也不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了。”

她拉着李族长的长袍哭泣。

同样跪在李族长面前的狗蛋,见母亲如此伤心,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站了起来,挥起拳头想要打他,李母见状,来不及擦拭脸上的眼泪,一巴掌打在了狗蛋脸上。

狗蛋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打他,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李母转过身,向那李族长连连道歉,祈求原谅。

李族长起初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快到身高快长到自己下巴的狗蛋,心中却是有些惊异,时常听村里,这狗蛋长得极快,而且力气也大得出其,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生得如此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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