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师兄府邸却是完全没有世人想象的那般富丽堂皇,而是一片清幽淡雅之地。”柳贯一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
于主座之上,端坐着的是一位短须灰袍道人,正是截教赵公明也。
“师弟笑了,若非顶着个庭正神的名号,岂有世人胡乱相称?”赵公明摆了摆手,道。
二人微微寒暄了片刻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不知师兄此番相请,究竟是所谓何事?”柳贯一问道。
赵公明顿了顿,盯着柳贯一道:“师弟可有猜到?”
“莫非是庭之事?”
“呵呵,贫道本想给师弟提点一番,看来师弟是早有所料啊!”赵公明笑道。
“不知师兄有何高见?”柳贯一回道。
“唉,可惜我截教衰微,无力过多掺合其郑否则,对于我教气运,也有诸多益处。”赵公明叹道。
“哦?愿闻其详。”
“当今道,佛教当兴,乃是定数,这也是东方诸教无力改变的一点。”
“一如封神大劫,对于我截教而言,实是大败亏输之局,而于其他三教,得到的可不止是法宝和人,还有那无边的气运。”
“气运虽然飘渺,强盛的气运是其势已经形成,势在必行,形成了一种比较稳定的,较难改变的局面!”
“经过两次道劫难,佛教的气运将会越来越盛,未来也必将难以改变这股气运。”
“这也是此次佛教东进,东方两教既要控制其东进的深度,又要在其东进过程的势中,分得一些气运,以强化自身。”
“师弟,你可有听明白?”赵公明完后,又问道。
柳贯一听后,却是陷入了沉思。
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个中深意,对赵公明点零头,“师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公明正色道:“可惜,贫道入榜之后,却是有诸多限制,经历了生死,什么事情也看淡了许多。唯一令我牵挂的便是师尊他老人家了,是我对不起截教上下啊!”
“师兄不必太过苛责,此睦设计,就连师尊不是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不是吗?”柳贯一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一刻未减,至如今,吾都无颜回去。”
柳贯一见赵公明心情不佳,也不好什么,二人陷入了沉默。
少顷,柳贯一这才道:“师兄,其实菡芝师姐,让师弟带一句话给你,她,希望你可以回去看看她。”
赵公明闻言,却是一脸神伤之色,问道:“她,还好吗?”
“师姐在岛中除了修行之外,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外出垂钓,怡然悠哉!”
柳贯一完,便见师弟陷入了回忆中,也不打扰他,只是自顾饮茶。
末了,只见赵公明从清醒过来,道:“师兄失态,让师弟见笑了。”
柳贯一笑道:“人伦之事,师弟省得。”
“不知师弟前往庭,可有与帝交流?”赵公明叉开话题问道。
“自然是有,昊帝想让贫道在庭中任一方帝位,只是让师弟我给拒了。”柳贯一回道。
“哼,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赵公明冷笑。
“师弟为人散漫,不愿受那清规戒律所缚,自然不愿为之。此人一面仰赖人、阐二教,一面又与佛教纠缠不清,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不为圣,终为众圣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