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吧台前跟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出大大咧咧的走出了酒吧,接着就带进了几个人不停的往外搬着酒桶。
在她离开不久后,四人也结账离开了酒吧,他们来到码头,看见一艘老迈又蛮横的双桅帆船停在了港口里。
宽阔的甲板上,挂着数十盏熄灭的挂灯。两根加固的主桅外层涂满了防水的填缝料,雕刻出的鳞片组成巨蟒的形状盘绕其上,白银帆布缝制的风帆。
木缝处析出了板结的盐盖,船身上斑驳的墨绿色吃水线以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壶,就像紧紧地抠进岛链的山脊和石缝里比尔吉沃特建筑。
攻城锤一般的船艏雕像是一条毒牙毕露的蟒蛇,铸造的材料来自死对头们留下的加农炮。
“胡母在下,这船怎么比别的双轨帆船大出这么多?!”卡莎不禁发出感叹,就是语调模仿不到位,让笑抽了的卡恩直想用力揉揉她的嘴角。
每到一个地方,她总喜欢模仿当地人的说话习惯,说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当地。
而这句胡母在下就是比尔吉沃特人表达惊叹用的。
胡母也叫胡子女士,指的是娜迦卡波洛丝,当地人和芭茹人共同信仰的神祇。传说本体是一只栖息在海底深渊之下的巨大海兽,掌控着大海的一切运行,所有的海兽都是她的子嗣。
不管你信不信胡母,但只要在比尔吉沃特,就总能听见关于她的传说,芭茹化以及和当地的日常习俗深深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屠宰码头的血浪,无法分清那是海水还是血水。
“这是一艘滚水,船体被做宽了,因此显得格外庞大,在外海大浪里会比切浪船更加平稳。”
“我就喜欢宽厚的类型。”雷说着,下意识地拉开了两脚的间距:“虽然不像切浪船那样灵活,不过我敢拿一整瓶麦龙黑酒打赌,外海大浪上的她一定能把你稳稳地夹在自己胸前。”
船长们总喜欢把自己的爱船称呼为“她”。
“她的确有这能耐,雷。”莎拉看着甲板上那对指挥着船工干活的悍妇别有深意,另一个没下船的双胞胎头戴着迅捷蟹头骨做的头盔,身上的护甲也同样用蟹壳拼接而成,整个看起来就像迅捷蟹成精了。
“还是算了吧。”雷露出退却的表情,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了这么重的口味。
“那你欠我一瓶酒了。”莎拉迎着海风微笑。
“怎么莎拉就赢了?”卡莎有点没明白,然后就被卡恩弹了一下脑门:“你不需要明白。”
“一鳞不拔的亚赖怎么就掏钱造了这玩意?”莎拉忽然骂道:“那个杂种小气鬼,肯下血本造船,却连一滴朗姆酒、一个铜板都不肯贡给下边的老爷们和夫人们。有次我拿下一道龙门发布的赏金,返航时再海上遇到了月蟒号,跟他要点淡水都不给!”
不过骂归骂,莎拉无法否认这艘船的赫赫战绩,曾经打沉过达克威尔荣耀,甚至还在赤红诺克斯托拉身上开过几个洞。
卡恩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异样情绪:“咋啦,你嫉妒啊?嫉妒就去搞一艘啊。”
“没钱。”莎拉干脆的回答,她确实想要属于自己的船,但是订造一艘双轨船实在太贵了,许多船长都是过了中年以后才打拼出自己的船。
这里说的装配了舰载火炮是战船,而不是渔船或者海船,两者的价格差异巨大,杀海兽都不需要这么好的船。
“等你能力成型了,在外海找机会抢一艘还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