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说到这,没敢再说下去,哆嗦着看了初瑟一眼,然后又连忙低下头去。
那种自己做错了事儿,现如今对初瑟感到十分畏惧的模样,明显至极。
初瑟睨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只是二殿下因了五年前小人被尹初瑟摆了一道的那件事,并不信任小人,是以,小人斗胆告知了二殿下您的身份。”
还没等初瑟有是怎么反应,他就连忙紧接着说道:“小人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二殿下生性谨慎,小人不说,他不会同意,这才擅作主张……”
初瑟把玩着他桌上的茶盏,一下又一下地抛掷到空中,然后再接住。
看的张隆心惊肉跳。
对初瑟,他不敢有一丝半点的马虎。
就连放在石桌上,打算用来给初瑟喝茶的茶盏,都是他库房里最名贵的那一个。
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更不曾用来招待过什么人。
若是摔碎了……
他是十分肉疼的。
但相比起茶盏被摔碎,他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像这个茶盏一样,一旦这个茶盏碎了,他的命也就没了。
好在每一次初瑟都稳稳地接住了。
“这样啊……”
初瑟有些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将茶盏抛到空中以后,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凝眸看着张隆。
“既然你告诉了宫聿瑔本座的存在,那么……”
张隆一边凝神听着初瑟的话,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已经落到石桌高度,初瑟却一直没有像之前那许多一样伸手去接的茶盏。
他的心,都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自己会死。
“本座便去二皇子府看看那宫聿瑔吧。”
说着,穿着藕色绣鞋的脚一动,翘头顶在茶盏底部,稳稳地接住了这个茶盏。
没见她做什么,那茶盏就突然从她的脚尖飞到了她的手中,被她稳稳当当地倒扣在石桌桌面上。
初瑟做完这些,就要离开的时候,张隆又突然出声:“尊者,今日在朝堂之上,二殿下本已经可以将太子拉下马来,却被尹初瑟打乱了,不知尊者有何办法才能让尹初瑟知难而退,不再参与这件事呢?”
他可还是记得的,这位尊者似乎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对尹初瑟有任何想法。
初瑟动作顿了一下:“她替宫聿琰辩解便辩解呗,你管那么作甚?本座本就没有想过要靠这个办法让宫聿琰下台,不过是想要借这件事,在百官心中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罢了。”
说完,人就没了影。
张隆跪在原地,心逐渐落回了原位。
好险。
差一点他的命就不保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刺杀二殿下,并栽赃给宫聿琰的人,竟然是尊者。
他还以为……
会是宫聿珉呢。
毕竟,虽然母族败落,但宫聿珉本身也很有实力,是剩下那些个皇子都比不过的。
若是宫聿琰和宫聿瑔都出了事儿,最后最有可能被百官推选着成为新一任储君的人,只会是宫聿珉。
用一个刺客,勾起宫聿琰和宫聿瑔之间的争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这确实是宫聿珉可能想得到的方法。
第317章姐姐,我喜欢你呀7.29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包括我的生命。”
初瑟却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了,眉眼微垂,将自己的手从楚晏陵的手中抽回来。
她是个不会爱人的。
喜欢,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种只会自欺欺人的傻子。
这么多个世界下来,有那么一次两次,终箫的分身爱上她,这很正常。
但每一个位面,他都深爱她,这就足以看出问题了。
不是终箫的分身定力不如本尊,而是,终箫的本体,本就爱她。
初瑟落荒而逃。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
夜里,初瑟依旧做了那个打扮去了张府。
张苡妏正在刻苦钻研她丢给她的那份引气丹的丹方。
在院中候着的,只有张隆一个人。
“与宫聿瑔可达成了同盟?”
初瑟一来,就直接切入正题地询问。
虽然立马就直奔主题,但她的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似是对张隆待会儿要说出口的回答并不在意,张隆不行,就再换一个人去做这件事便可;又或许是,张隆能不能与宫聿瑔达成共识,结为同盟,她压根儿就不在乎。
张隆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尊者这样的世外高人,应该就是后者。
“启禀尊者,尊者果然高见,二殿下感念小人救下他心腹一命,已经同意与小人合作,只是……”
张隆说到这,没敢再说下去,哆嗦着看了初瑟一眼,然后又连忙低下头去。
那种自己做错了事儿,现如今对初瑟感到十分畏惧的模样,明显至极。
初瑟睨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只是二殿下因了五年前小人被尹初瑟摆了一道的那件事,并不信任小人,是以,小人斗胆告知了二殿下您的身份。”
还没等初瑟有是怎么反应,他就连忙紧接着说道:“小人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二殿下生性谨慎,小人不说,他不会同意,这才擅作主张……”
初瑟把玩着他桌上的茶盏,一下又一下地抛掷到空中,然后再接住。
看的张隆心惊肉跳。
对初瑟,他不敢有一丝半点的马虎。
就连放在石桌上,打算用来给初瑟喝茶的茶盏,都是他库房里最名贵的那一个。
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更不曾用来招待过什么人。
若是摔碎了……
他是十分肉疼的。
但相比起茶盏被摔碎,他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像这个茶盏一样,一旦这个茶盏碎了,他的命也就没了。
好在每一次初瑟都稳稳地接住了。
“这样啊……”
初瑟有些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将茶盏抛到空中以后,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凝眸看着张隆。
“既然你告诉了宫聿瑔本座的存在,那么……”
张隆一边凝神听着初瑟的话,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已经落到石桌高度,初瑟却一直没有像之前那许多一样伸手去接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