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再来一局。”他沉声说道。
“好嘞。”
苏翎欢喜地应了一声,瞧着太子和柳诚身上剩下的宝物,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垂涎。
苏翎觉着自己要发了。
虽然算不上赌神,但制霸一个南诏皇室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太子的不懈坚持之下,尽管苏翎已经连坐四庄,他却还是不肯甘心,直至七局结束。
所以——
这一个晚上,满别院的人都亲眼看着苏翎一串四,连坐七庄。
一手好牌配得又稳又准,无论是什么到手思路都十分别致,她想要的牌也总会在她的算计下拿到手中。
从来没被旁人赢过的太子,同苏翎的第一次对局,便输得一败涂地。
身上唯余一件锦绣朝官袍,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被苏翎囫囵带走,以不可阻挡的姿态。
她总是赢得漂亮又巧妙,看她的模样也看不出她是在算牌,只让人感叹这小丫头的手气。
若不是天选之子,那便是前世建了大好功德,天赐的福报。
苏翎的口袋就快要装满了。
她将顾昭原本输给太子的那些玩意儿尽数赢了回来,连带着收割了柳诚和太子身上所有的宝物。
柳诚浑身上下也不过就剩个玉簪子,苏翎看不上,便由着他簪着全个体面了。
太子还是不肯甘心,还欲再比。
苏翎瞧了一眼那旁神色尴尬的柳诚,神色认真地劝道,“殿下,你手上宝贝多所以不怕赌,可柳公子可就剩下这一身藏蓝长袍了,难不成让他不穿衣服走回去吗?”
柳诚听了她的话,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几乎要背过气去。
太子面色僵硬沉冷,定定地凝着苏翎半晌,终于只能作罢。
苏翎正清点着自己手中的宝贝,却忽然听得太子阴测测地问,“早便听闻苏小姐一心倾慕时陵,怎么如今竟赢得这般洒脱?难道你曾经那些心思都不复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