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芳指使安大宝捉了十多只老鼠扔进了安兰的房间,然后还把窗子从外面钉死。
安芳想信前世她是老安家最后的赢家,重来一世那也肯定是最后的赢家,不,这次她要做最大的赢家。
前世她能一手策划安兰的死,这辈子自然也不会让安兰好过。
不是样样比她强么?村子里那些无知妇女,干个活厉害有什么好夸的,偏偏要把她拿来跟安兰比,说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农村就跟个废物一样。
他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别以为她不去干活就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安兰这个贱人,要不是安兰,她怎么会平白无故被那些贱妇评头论足?都是乡间泥腿子,哪里配对她指手画脚?
这些个郁气,一直压在她心里,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唯有让安兰不好过,她心里才会有那么点愉悦。
若是安兰能在她面前死了,那是最痛快的。
说起来,安兰那个贱人也是有心机的,要不是前世的记忆,她都不知道安兰怕老鼠,山上的大毒蛇她不怕,就怕老鼠,是不是笑死人了?
安芳拖了靠背椅就坐在安兰的窗外,听着里边的惊慌失措,听着里边那可怜的求救声,心情格外美丽的哼起了小曲。
“砰砰砰……妈,爸,开门啊!求求你们,开门啊!”
可不管女儿门上的敲门声多激烈,坐堂屋里嗑瓜子的老二一家也没有反应,像是耳聋一样。
三天没喝一口水没进一粒米的安兰,很快就没了力气,瘫软着跌坐在地上,大概人倒霉时,连老鼠都格外嚣张,竟敢在她身上窜来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