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宝还想闹着跳楼。
可，瞥见席禅沙此刻的脸色，眼泪霎时吓得吞了回去——
只见男人额头沁着冷汗，青筋隐隐爆出，平素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此刻彻底失去了镇定，对着电话一连说了三声“不可能”！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验过两家权威机构，有鉴定证书，怎么可能是假货。”
对方嘲讽：“五千万的生意你才验了两家？我们可是找了国内外五家机构同时检测，你这瓜棱灰陶杯根本不是夏朝的，是A洲地下工厂出的赝品，一毛不值！”
席禅沙嗓音发颤：“赝品……等等，这是误会，我也是受害者……”
对方冷笑：“死奸商，居然卖赝品给我们还有脸狡辩，不用谈了，我们要向文物部门举报，你们就等着双倍罚款吧！”
对方根本不给继续谈的机会。
直接反手就是一亿五千万的举报砸过来出气。
电话被挂断。
席禅沙反应过来迅速联络当初的卖家，可这批货本就是黑市进的，卖家早就溜了，消息石沉大海。
他亏了五千万本金不说，还将面临巨额罚款，一眨眼蒸发了两个亿。
纵然席家有钱，也是伤筋动骨！
席如宝挂着眼泪，看他终于讲完电话，这才继续撒娇：“三哥，你还没帮我出气，教训教训席祖儿，呜！那傻子害我在全班面前丢脸死了！”
席禅沙从生意失败的阴影中，缓过神来，呐呐地道：“她不是傻子。她……大智若愚。”
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还在抛橡皮填写答题卡的女孩。
一袭白衣娇俏灵动，一双无邪的大眼睛没有半点杂质。
那么简单。
那么纯粹。
又那么深不可测。
浓浓悔意，不可抑制地涌上来：如果他昨天听了席祖儿的逆耳忠言，就好了……
锦鲤什么的，实在不该太过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