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主动出来领锅:“北游与熊落的战争是教会挑起的,为的是削弱熊落,堵住他们西向,现在看来就是逼它东面。”
梅哲仁继续深挖:“让我猜猜,泰斯勒弄出了初级的生物反应堆,同时破解了约柜跟墨矽搭上了线,然后他向墨矽远程传输了大量的场域能量,但依然无法满足墨矽的胃口,所以到处发动战争。”
阿隆索跟梅哲仁轮番上阵:“他甚至都打起了板块的主意,制造了所谓通古斯大爆炸,但他也没有完全成功,被熊正的牧首用法器里的信仰之力阻止了。”
托洛夫眼都不敢眨,一直跟着思路:“法器有这样大的能量吗?能做到这样的效果?为什么我不知道?”
梅哲仁只能敷衍了他一句:“到你这传承断绝了,你后面再去看那些传承卷籍。”
打发完托洛夫梅哲仁又划出了笔记里的一句:“这也是他说使用最后一个法器的原因,因为其它法器的信仰之力已经完全干涸了!”
托洛夫的提问一再被忽略了,不过他也没生气也没发作,还是锲而不舍:“就算以前的牧首有这本事,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依然答非所问,梅哲仁调出了以前对通古斯大爆炸的分析论文:“所以通古斯大爆炸没有明显的核幅射,只有少许的核泄露,应该是地下的天然反应堆并没有被炸开。”
他一直不答托洛夫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但还是受了影响。
“至于造成大爆炸从天上袭来的陨石……”
梅哲仁卡壳了,伽德莱克意外地承接了话题。
“引力波的应用,信仰之力与引力波十分相像。”
程丹心也追了上来:“就像青龙号变轨一样,利用引力,只需要很小的杠杆就可以撬动巨大的星球。”
梅哲仁的思路又被接了起来:“让本来会擦过水蓝的陨石变轨,直直地撞向通古斯。”
推断终于可以继续下去了,他又看向阿隆索:“教会还有没有渠道接受外来的信息,跟水蓝这个大天线没关系的。”
阿隆索的节奏也不慢:“法器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当它信仰之力满溢时,圣主就会降下神谕。”
梅哲仁一挥拳头:“这就通了,圣主在外头对安基尼或者墨矽发起了征伐,将墨矽打得抱头鼠窜,他虚弱了需要进补,所以他只能催逼水蓝上的复国组织为他想办法,我推测当时教会也得到指示,加紧向阿咩施加压力对不对?”
他指向了那个北极洋的地图,却看向了阿隆索,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示意,梅哲仁满意了。
这时他才看向托洛夫,回到了前面的问题:“法器里储存的信仰之力可以形成一个力场,它可以消减复国组织所掌握的场域能量的作用,比如当复国组织利用场域能量或者引力波牵引来一颗大陨石时,可以用信仰之力扰乱它的轨道让它提前爆炸,以免它直接撞上水蓝。”
托洛夫明白了一些,但脸上的纠结神色还是没消散,梅哲仁只好继续当老师:“引发一系列环境变化并不需要直接施展作用,丢掉了一根马蹄铁让一个国家覆灭的连锁反应。”
“可当时牧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你注意到他说的吗?是遵从内心还是接受指引,有一个心声告诉他要配合这件事,而圣主又给了他另一份指引,从心声来的一定跟血脉有关系,估计就是墨矽,而指引就是法器带来的,里面有满溢的信仰之力,圣主得以连络上他。”
托洛夫眼前一亮,马上一黯:“牧首选择了守护水蓝而牺牲自己,同时他连那二十五万熊落的妇孺也放弃了,明白了。”
程丹心也肃起了脸:“曾经有人超越了民族、国家、阶级、种族,为人类为水蓝挡住了一次灾劫,这样的事情不应该被遗忘,我建议将这个事迹向人共体的全体成员通报,牧首对人类的功勋应该被铭记。”
是的,一个看门人,终于也超脱了一回,他不仅看住了门,还保住了仓库和仓库里的东西。
气氛又沉寂下来,但马上就有人打破了。
伽德莱克还在看着远东向北极洋飘移的矢量动图,还是没有放下疑惑:“托洛夫牧首最初的疑问还是没解开,这有什么用?”
他指着那个全息投影问梅哲仁,因为他知道梅哲仁一定有答案了。
确实是有答案,梅哲仁也没保留,而是一气呵成:“约柜当时在复国组织手里,我原来认为是输出不稳定导致损毁,但输出不稳定的原因没有找齐,现在有了,泰斯勒要向墨矽远程传输场域能量,但来源不足,他最后想出了一招绝户计,用信仰之力来弥补。”
托洛夫被伽德莱克当成了长矛,可他感觉不到盾牌在哪:“还是跟制造北极洲扯不上啊。”
阿隆索帮他推动了一下:“想要有信仰,就得有神迹。”
托洛夫转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曙光,太难了,跟这帮老狐狸一起做头脑体操,真的让他心力枯竭。
托洛夫以为明白了:“啊,所以需要法器?”
梅哲仁再次否定了他:“不,泰斯勒已经没有能力再一次牵星,他需要的是法器里的信仰之力,至于收集信仰之力的设备,他自己就有。”
马姿楠在最不应该浮头的时刻浮了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泰斯勒的死光电塔对不对?”
不学无术的人就应该受到打击,梅哲仁毫不客气:“哪有什么死光电塔,就是个接收装置,跟那些神庙原理一样的接收装置,都是些科盲泰吹在作怪,把泰斯勒吹上了天,我承认他却实是厉害,但绝不像你们想的……”
梅哲仁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望向阿隆索:“是教会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