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正想冷语讥,不曾想伽德莱克噌地站了起来,也跟着梅哲仁发神经:“火红是大了些。”
受不了了,莫辞终于齿冷:“忽悠人也得讲究得基本法,虽然我是搞文科的,可我也知道你们说的不靠谱。”
范东明一听觉得不行,忙出来做和事佬:“别激动,别激动,大家看了这个心情都不好受。”
可梅哲仁不听劝啊,闻言笑了:“没有啊,我现在心情好极了。”
“你……”,莫辞也站了起来,脸都涨红了,也许再轻轻一挑就能点着爆炸。
程丹心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是硬生生把他摁坐下:“看着电影都能急成这样,几岁了?没出息,老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仔细听。”
张令引也冷静了下来,刚才他也差点骂人来着,梅哲仁和老克不地道,可受了程丹心的启发,他也觉得不对头,看了看画面不断地摇头。
“不对,这个画面不对,好像是受到了干扰一样,就像平时我们在投影仪旁边用通讯器时的情形。”
他自己说着说着,猛地就冲着伽德莱克问道:“这是磁场干扰?”
伽德莱克已经变成了喜上眉梢,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不是一般是磁场干扰,而是火红风暴,所以说阳光变强了,老铁,没毛病!”
马姿楠被伽德莱克的说辞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皮,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伽德莱克想了一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太激动了,没有办法组织好语言,这个转折来得太过瘾了,我要喝上一杯仙动才行。”
说完他就抄起了桌上的酒壶,给自个儿倒上了满满的一大杯,还冲着画面举杯示意了一下:“为了这只神奇的猴子!”
也不等其他人应和,他就一口焖了。
马姿楠见状才想起了什么:“哟,菜都冷了,我给你们热一热去。”
说完她就用手夹起了四个碟子冲进了厨房,这一手还真的挺高招,利落得紧。
反正以马姿楠的学识和理解能力,她也清楚发生了什么,视频高潮迭起,又来了个大转折,结局不赖。
至于莫辞这家伙,懒得理他,看个电影都能七情上脸的,太幼稚!
张令引还在沉思,梅哲仁仍然出神,伽德莱克一边品着仙动一边长吁短叹,范东明不明所以,程丹心练出了耐性也不着急,只有莫辞抓耳挠腮。
他算是明白了,他被针对了,好在莫辞性子也松,向伽德莱克拱了拱手:“老克,我性子急了,是我的错,别跟我计较。”
伽德莱克粲然一笑,刚想告诉他答案,那边梅哲仁又不断地摇头晃脑:“不对……不可能……没有这个道理。”
莫辞是彻底地蒙了,紧巴着跟声问道:“哪里不对了,是神猴没打赢?”
梅哲仁继续神神叨叨:“正因为打赢了才不对,他的真气不够了。”
莫辞的脸是彻底地不能看了,变色煞白,就连程丹心也被传染了,颤着声试探了一句:“那是同归于尽?”
梅哲仁没有回答,而是又摇了摇头,程丹心绷紧了的心脏总算没炸开,可梅哲仁魂飞天外的样子还是让他纠心。
画面并没有停下来,又过了一些时间,猿猴们都停下了哀鸣,就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忐忑的神情跟莫辞和程丹心现在的样子好有一拼。
然后这时画面又有了变化,又有一样事物呼啸着从天而降,同样激起了激波锥,轰地一声砸在了干涸的湖床中间,震得画面都有些抖颤了。
湖底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地下水脉被砸穿,原本承受着高压的水脉喷发翻涌出来,形成了一股几十米高的喷泉,哗啦不停。
没一会,湖里又积了一层水,将整着湖底淹没。
这时,猿猴们都悬浮起来,离来了湖床,聚集到了岸边,他们齐齐仰望着天穹,再度长啸起来,声震四野,久久不能平息。
接着没过多久,女娲成员们飞了回来,将猿猴们安抚住了。
但她们并没有去打捞湖底的金箍棒,而是领着猿猴们重新整理原来的村落,此战已过,生活依旧还得继续。
程丹心这时激动了,大喊道:“老梅,你是不是去看看,好像金箍棒他们没拿走。”
这一声呼唤让梅哲仁醒过神来,他马上将画面飞速地快进,其实播放的速度压根就赶不上梅哲仁读取数据的速度,他只花了三分钟不到,就历遍了视频数据。
女娲们此时已经将村民们带回,正在带领他们进行祭祀,这是在进行催眠,让他们忘掉这一段。
猿猴们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画面外梅哲仁也不见了踪影,他已经打开了舱门蹿了出去,飞速地冲进了湖里,扑通一声消失在湖里。
程丹心乐得呵呵直笑:“咱们这也有一只猴子。”
他的看法得到了伽德莱克的赞许:“也是一只通天彻地的神猴。”
张令引也结束了长考,与范东明对视一眼,齐声庆幸:“这一次总算没白来,收获不菲。”
唯独莫辞没跟风,他的心神也跟着梅哲仁沉进了湖里,或许拿到了金箍棒就知道神猴如何了。
没一会,马姿楠以手臂托着四个碟子出来了,碟子就平平地搁放在她的劈上,还走得飞快,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人家可是有超算来保持平衡感的,当然四平八稳。
就在她放下热好的菜,正想招呼众人围坐回来时,她才发现老公不见了,怪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当然会出声询问:“梅哲仁呢?又跑哪去了?”
伽德莱克回答得最积极:“殿下去捞金箍棒了。”
结果他的殷勤没得到回应,马姿楠先是一愣,又直腰一叉:“猴子捞月还差不多,我看他也快变成只猴子了。”
当然,少太婆没忘展示自己的五指山,恨恨中猛地一把攥,抓出了空爆,把程丹心和莫辞都吓了一跳。
一直都没想起来,团花看着娇滴滴,竟也恐怖如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唔,是一公一母两只猴子。
当然,他们很聪明地没有讲出来了,只以眼神传递,同时颔首示意,心有戚戚焉。
嗤的一声,舱门打开了,梅哲仁兴冲冲地扛着一根金刚石棒子进来了,走路的姿态都有些飘。
人没到,声音先临:“还真在这里,想来是故意留下给有缘人的。”
然后马姿楠的厉声炸响:“什么破烂那么腥臭,给我洗干净再拿进来。”
得,梅哲仁直接一拐去了浴室,湖底沉积了大量的淤泥,当然腥臭不堪。
可即便如此,马姿楠巧手烹制的美味也不香了,一群人都伸长着脖子等着梅哲仁手里那根既不能啃也不能嚼还臭烘烘的烧火棍,没来由让马姿楠又生了些小郁闷。
正菜很快就上来了,金刚石的“烧火棍”已经不能看了,外表的那层在经过大气层的摩擦燃烧后都熔化了,东一坨西一瘤的丑陋不堪。
可梅哲仁却把它当宝贝,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旁人多看一眼他都怕变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