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怎么回事?怎么着火了?”
深更半夜着火,正常人都知道不寻常。
白天还有可能是孩子玩火点着,大半夜谁家也没这个机会啊。
江曼脸上黑一道白一道。
指了指地上的人。
“大晚上我们家进贼了?我刚刚用棍子把人揍扒下,就看到着火了。肯定是这人有同伙,同伙干的。”
人们面面相觑。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谁家这么狠的心啊。
简福元带着儿子看一眼地上的人。
“看看是谁?”
村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得看看是谁。
一般像他们这种小山村,又地处偏僻,外人不能到他们村里来偷。
大多数都是本村人,可是这偷鸡摸狗的一般也不能真的祸害自家人。
而且这一次不像往日里的偷鸡摸狗,这是要放火烧人啊。一旦放火烧着的,可不光是江曼他家一家房子。
这冬天天干物燥,再加上大风忽起,一点火星子,可能烧的就是一村子的屋子。
这混帐东西眼瞅着是要祸害一个村子呢。
这一下谁都放不过。
“对,看看是哪个混蛋!居然干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情,这是要祸害咱们一个村儿啊。”
“肯定是二赖子干的,平日里就他喜欢偷鸡摸狗。”
“说不准是三宝子。”
村里人纷纷猜测他们村的二溜子可就这么几个。
立马有人不干了,二赖子和三宝子跳了出来。
“乡里乡亲的,你们说话可不能这么没凭没据,你看看我在这好好的刚从家里出来,你瞅我手里端着这盆,刚才可是我救火冲在最前面的。”
“就是我刚才救火也冲在最前面,瞅瞅我这睡觉的衣裳都没穿整齐,一只鞋都是趿拉的,这人跟我们有啥关系啊?”
村里人都有点傻眼,平日里的二赖子现在都跳出来,既然地上的人不是二赖子和三宝子,那到底是谁呢?
简福元的儿子把地上的人扒了起来,脑袋露在了火光之下,大家一瞅。
“这人谁呀?不认识啊,”
有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不是张秀秀娘家的那个弟弟吗?”
这话一出瞬间人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左右瞅了瞅。
江成奎和张秀秀手里拎着桶站在那里,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江成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不是你娘家小舅子?”
江成奎来的后悔啊,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出来救火。
“我不知道啊!孩子他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小舅子在这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