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替换~还有两天,难顶。)
他转向两个女性,人彘在他脑中某个偏远角落颤抖。
“在接受神裁之前,你们有话要说吗?”
两个女人挺起胸膛,彼此相差一次心跳地先后摇了摇头。从她们冷酷的眼神之
中,安道瑞斯看出这两个女人都明白会有什么结果:几秒种之后,她们中的一
个将会消失,而另一个则要面临死刑判决。她们早先表现出来的傲慢早已荡然
无存。
“动手吧,”穿礼服的女人冷酷地说道,一边用手指紧张地敲着大腿。
“我准备好了,”另一个说道,她的脸色苍白。
安道瑞斯点了点头,随后吟唱出让他的法术生效的词句。他一边发音,一边从
腰包里拿出两撮细磨的琥珀粉。感觉到魔法正在体内增强时,他聚敛心神,将
其输送到自己的指端。然后,他将粉尘弹到两个迷宫法阵之中。
两个女人顿时消失。在上方的人群之中,夏多紧张起来,因为期待而倾身向前。
大约在几次心跳的时间之内,螺旋法庭内一片死寂,然后穿礼服的女人再度出
现,脸上交织着释然和恐惧。安道瑞斯安心地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看到了期盼
的结果。正当他转身准备再坐下时,突然耳中传来上方旁听者激动的叫喊声。
他急速转身——看到第二个女人也再次出现了。两人都站在原地,正目瞪口呆
地看着对方。
片刻之后温塔也回到了螺旋法庭,传送到安道瑞斯身边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砰
砰声,但被淹没在喧嚣之中。
“发生了什么?”安道瑞斯问道。他能远远地感觉到人彘的心脏在其胸腔里急
促颤动。
温塔一脸恼怒,埋怨道,“在密瑟能核上,我们肯定搞错了。阴影克隆确实是
恒定的。现在我们又回到起点了。”
错了?我们怎么可能会错?人彘狂怒地说道。在愤怒中,它从床上抓起一个枕
头撕个粉碎。我们从没有错过。从来没有。我们不可能出错!
安道瑞斯不理睬远处的骚动——毕竟这个生物就是为了发泄他的情感的,而且
他已经确保情绪和痛苦只会向一个方向流:从奥术师到人彘。但奇怪的是,他
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开始弯曲。而且一定得集中精神才能伸直。
隐隐约约令人感到不安的想法开始浮现。是他正在失去对它的控制吗?安道瑞
斯坚定地将抛开这些顾虑——结果却发现无处可抛。人彘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
已经满溢,再也装不下了。它继续着对枕头疯狂攻击,将它撕成碎片。
如果……撕啊撕……我们对耶拉……撕啊撕……也搞错了呢?,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来袭一般涌向安道瑞斯。他一阵晕眩,不由得紧
紧地抓住椅子的边缘
被告是个有着运动员风度的年轻人,他袒**,下身穿着一条肥大的条纹丝裤,
裤脚则塞在及膝的皮靴里。一头金发编成的辫子搭在真实斗篷上。左右手腕上
戴满了金银手镯,手指上还有许多闪闪发光的戒指。他站在为柱子和发呆傻看
的旁听者们所环绕的圆柱法庭内,以自信甚至是自大的表情抬头看着法官。法
官背着双手站在台上,象牙面具则推至头顶。年轻人迅速而优雅地鞠了一躬。
“很高兴再次相见,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耶拉深情地对安道瑞斯说道。他
微微地歪了一下脑袋,“告诉我——我还是你的最爱吗?”
安道瑞斯轻轻点了下头。“是的。”
听到这个答案,耶拉的脸上绽放出宽慰的笑容。
虽然他们讲得话声音轻得人群根本就听不到,但在圆柱间的虚空之处,抄本仍
然像鲜活的生命一样将之显现。当旁听者读过之后,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低声
的抱怨。安道瑞斯明白他们在热切期望什么:不带感情,从不出错的安道瑞斯
要放弃逻辑和法律了。
在卧室里,人彘轻声地咆哮着。让他们见识一下。
“我知道你已作出裁定。”被告说道。
“是的,”安道瑞斯用清晰且经过小心斟酌的语调说道。“你已选好死刑方式
了吗?”
“是的。”耶拉扫视着城市,目光停在向空中脉冲出蓝色能量的密瑟能核上。
“如果你定要判我犯判谋杀罪的话,我选择触碰密瑟能核而死。”
他期待地向上看去,好像在等待什么反应。
尽管人群在急迫地低语,安道瑞斯却不为所动。
年轻人的笑容开始消失,但只有一点点。
不!人彘哀号道。叫他选择可以复活的死法!
安道瑞斯将双手放到身前,露出他一直握身后的物体。他轻弹手指,便将那枚
巨大的红宝石传送走了。
耶拉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让他改变主意!安道瑞斯等到人群再度因期望而陷入安静时,才给出其判
决。
“耶拉·迪拉索,因为你蓄意预谋并造成奥术师奎纳·里纳克斯的蟾蜍魔宠死
亡,我宣判你犯有谋杀罪。本庭判处你死刑。”
年轻人害怕地后退了。
“不!”他喊道。“我以为你会给我个公平的审判。”
“我有。你自己的证词证实了你的罪行。”“你没听我的证词吧?”耶拉发狂
地责问道。“我犯的是破坏财产罪——或过失宰杀动物罪——但不是谋杀,更
没有蓄意预谋。当我将自己的复制体投射到奎纳的实验室时,我给它的命令是
打烂所有的魔法器械和法术组件。那只是不加思索的一时冲动,为了报复他用
那种药水**我的情人而做出的蠢行。他强迫她……她……不应该是他有罪
吗?”
耶拉抓狂地望向四周,尽管一些旁听者点头表示同意,但安道瑞斯的面容依然
和面具一样毫无表情。他吞了口唾液,就像是已经感觉到脖子上的绞索的人一
样。
“当时我眼前一片红,”耶拉说道。“开始时,我甚至没有注意到那只蟾蜍也
在实验室里。一意识到那是奎纳的魔宠时,我就试图阻止我的克隆。但是不行。
它好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它就是不停地敲啊砸啊……”
在安道瑞斯的卧室里,人彘用锋利的牙齿咬着嘴唇。明白了吧?他不是故意的!
安道瑞斯不顾鲜血的滋味。“在行刑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它只是个该死的青蛙!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将它复活了。当然青蛙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