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才不轻易会上他的当:“这些明明都是下酒菜,书禹真人才不会像你这般荒唐!”
嘉木毒舌道:“在习经堂中既呆又笨,来厨房倒是脑筋灵活,我看你就是当烧火丫头的命。”
无视即为最大的藐视,柳芽全然不理会魔头,犹豫再三,决定做阳春面,但愿书禹仙医不要嫌弃。
嘉木阴魂不散,以土匪般的张狂之态饮酒:“本公子的面要多加葱花。”
柳芽不屑一顾:“宵夜又没有你的份!”
嘉木晃动酒壶,邪笑又起:“长夜漫漫,独饮无趣,我去找澄晖灵仙做酒友,顺便讲讲春风楼见闻。”
桃夭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迫于无奈向恶势力低头,将手中面团视作魔头,暗暗蹂躏撒气。
嘉木道:“你想必是在仙医院中温书,日日熬夜苦学,不怕变成书呆子吗?”
桃夭回敬道:“你日日深夜饮酒,不怕变成酒鬼吗?”
嘉木扯了扯她的辫子:“酒鬼也比书呆子逍遥快活,你若是真能成仙,恐怕是万古第一呆仙。”
柳芽咬牙强压怒气:“以后不许拽我的辫子!”
嘉木不怀好意而笑:“这仅仅是提醒而已,你的小辫子在我手中,乖乖听话方为上策。”
柳芽的心如滴血,上辈子究竟造了多么深的罪孽,好不容易摆脱姨母家的火坑,又落入魔头的魔掌,成仙遥不可及,劫难一重又一重。
面已煮好,嘉木玩心又起:“你若是能够用纵物术将面送到我面前,一滴汤都不洒,我便不会再欺负你。”
柳芽当然要抓住这一好机会,相隔不到十步而已,她自认至少有五成把握,凝心静神施法,面碗勉强稳当上升,怎料前行时面汤似惊涛骇浪,她慌乱间下意识伸手去接,热汤泼在挨手板的伤处,疼痛钻心。
嘉木觉她认真却笨拙的模样甚是好笑,轻勾手指施仙术,那碗面便稳稳向他而来,而后一双筷子飞入碗中,不紧不慢地将葱花搅拌均匀。
嘉木邪傲而笑:“想见识一下本公子以纵物术吃面的神技吗?”
柳芽深觉丢脸,不想看他臭显摆,不过心中极为好奇:“你的纵物术练了多久?”
嘉木故作神秘:“你猜。”
柳芽知魔头又在戏弄,恨恨转身离开,既有怨愤更有羡慕,不知自己的仙术猴年马月才能练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