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婳懒散地靠着垫在身后的枕头,浴袍的带子微微松开了一些,露出深凹的锁骨,清瘦无比。
她冷笑,微红的眼尾飘着几分野:“我一个病秧子,学医?”
“小家伙,你那智商学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再说了,是个病秧子又如何?你只是不能自医,并不代表你不能医别人。”语音那边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佣人离开前倒了杯热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宿婳一伸手就能拿到。
冷白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玻璃杯的杯沿,声音冷淡:“不考虑。”
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我对救人不感兴趣。”
闻言,男人顿时哀嚎了一声:“这年头找个继承人怎么这么难?”
宿婳对他的苦处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直抒来意:“我的病,你有办法吗?”
“呦呵?小家伙,你不想死了?”
男人是列表里为数不多知道她有病的人,这家伙是个医学狂魔,虽没见过面,但自从知晓她这病难治,便一直想挑战一下把她治好。
只是在他表达出要帮女孩治病的时候,女孩却回复了他两个字:[不治。]
男人:[不治?你是打算等死吗?]
宿婳:[嗯。]
男人:[……]
后来发现女孩智商极高,在医学方面展露出了非常强的天赋,男人便放弃了劝女孩就医,而是铆足劲地想要宿婳跟他学医,做他的继承人。
然而每次都被女孩拒绝了。
“有人不想我死。”宿婳把水杯放下,声音倦怠。
“谁啊?”男人来了兴趣,这世上还有能让这位小祖宗改变主意的人?
宿婳歪头,想了想:“我先生。”
“卧槽?谁?”男人惊讶过后试探地问,“你先生是你爸爸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