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余沧海带着两名弟子侯人英跟洪人雄,顺着拥挤的人群漫步着,不时地左右张望,似是在寻找下榻的地方。
这一个多月的追杀,当初从福威镖局逃出来的青城弟子被武越清理了个一干二净,侯人英跟洪人雄因为没有去福建,而是去挑福威镖局在其他省的分舵,反而因此躲过一劫。
余沧海被武越追的狼狈不堪,面皮大失,当然不会告诉两名弟子事情的真相,换言之,这两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有个强敌埋伏在附近。
“格老子的,今天真是邪门了,旅馆客栈全都人满为患,一间客房都找不到。”侯人英一边前行,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
“谁说不是呢!这衡山派刘三爷真是好大的面子,随便洗个手,就有这么多人眼巴巴的跑来观礼,有什么好稀奇的!”
洪人雄嘴上如此讥讽,脸上却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隐隐渴望着,将来等自己当上青城派掌门,一定要搞个比刘正风更大的阵仗出来,以示威风。
余沧海惨白着脸,气色不是一般的差,倘若平常时候,弟子只要没说些太出格的话,他都不怎么去管。即便冷不丁的惹恼了谁谁谁,那又如何?
单是‘青城派’这三个字,就能震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宵小之徒。
可现在,自己偌大一个掌门,却被武越追得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窜,门下弟子死了一茬又一茬,理所当然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见他停下脚步,转头瞪了两名弟子一眼,训斥道,“平时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出门在外,尤其在别人的地头上还不知收敛,一张嘴口无遮拦,这样下去……”
不等余沧海把话说完,骤然间只听一声炸雷似的声音传入耳中。
“余矮子,还我辟邪剑谱!”
伴着这句话音,武越身体跃入半空,脚踩着行人的肩膀或头顶,极速向着余沧海奔来。
看到阴魂不散的武越,余沧海彷如惊弓之鸟,想也不想,立即施展轻功,躲进不远处的一条巷子。
反倒是两名弟子没见识过武越的力量,乍闻有人侮辱自己的师尊,立即拔剑在手,抢上去准备宰了来人。
当他们一人一剑刺出去的时候,武越陡然在空中诡异的扭动了下,瞬息之间从右上方闪到了左上方,剑招落空不说,左侧空门大开,几乎不设防。
再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浅蓝色的星星点点,几乎占满了整个视野。两人不约而同的疾步后退,忽然觉得喉头一痛,蹬蹬蹬足足退了七八步,最终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间,点点鲜血从中渗出,滴落在胸前的衣衫上。
两人俱都惊骇的望着落回地面的武越,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发出来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咯咯声响,不成言语。
没过几秒种,两人一前一后仰躺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