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飞的脸上条件反射似的呈现出淡漠的神情：“不错，这是我干的。”
此时漫天紫气烟消云散，那个难听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将蜕凡境界的武道传给这个人，实际上是在害他。”
“再说他的悟性奇差无比，简直狗屁不通。他悟了个屁！”
“此界的武道宗师我敢说没有一个知道应该如何蜕凡，教了也是拔苗助长。”
“而且你教他这些，与咱们的约定并不相符。”
哦？这是在说王世峡？
其实说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难听且毫无波折的声音是蝎子尾巴独一份，张骏飞的印象极为深刻！
他很快想到之前让自己一头雾水的穿越经历，和那个干冰气翻滚的山洞。
虽然对方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嘴唇翕动，发出蚊子一样的小声：“系统，是你吗系统？”
“什么系统？我是界灵！”
张骏飞当时就迷了，心说戒灵是哪位啊？指环王？
近战法师甘道夫的形象立刻出现在脑海中。
而且，谁跟谁约定？什么叫蜕凡？这都哪跟哪啊喂？
我特么第一次穿越时，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声音似乎有点怒，但是声调依旧那么平：“我乃武曲界之灵，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骏飞心说武曲界之灵？难怪自称界灵，听起来您很牛哔？
不过略微想想，也确实很牛。
比如说他就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跟他通话的。
感觉这比打手机还方便，都不用拨号了，直接隔空对话！
他可连人家在哪可都不知道呢，反正肯定不在附近。
可以理解为超级加强版的传音入密？反正正在挣扎起身的王世峡肯定没听到。
关键是，把声音送到他耳朵里他能够理解，但是他这么小的声音说话，别人全都听清楚了，这就离谱！
说起来简单，想要做到不知道有多难。
不过这个世界已经很玄幻了，如果是一位玄幻大能？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万幸，对方并不能够读心，否则……
结果，正在他准备接受这个设定时，界灵又问：“你不是知道灵气复苏是你开启的吗？怎么会记不得其它？”
啥？
啥啥？
张骏飞心里开始跑马，心说你莫不是在逗我？
他短暂的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感觉说什么都可能出错。
到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一定误会了点什么。比如说，肯定不知道他是穿越客。
穿越，是穿越者最大的秘密，既然大能您不知道，那您就不要知道了！
所以绝对不要说错！
问题是，张骏飞心说难道灵气复苏真的是我开启的？
我不过就是装个恰如其分的哔，为什么就变成事实咧？
我到底干了什么？
冷静！必须保持冷静！
张骏飞意识到现在是个关键时刻，从清醒以来最最关键的时刻。
双方信息极度不对等，自己的信息库里空空如也，但对方的信息库里一定有关键性的bug！
这关系好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