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敷衍,边上的男人却听得认真。
戚然笑了,看向月默问道:“月教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基本上都对上了。”月默笑着答,侧目看了眼度芊。
度芊用叉子插了一小块蛋糕抿在嘴里,大抵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局促地抬起头看了眼月默,弯了眉眼。
有什么好补充的呢?
那些过往只是他们的过往,那些美好也只是他们的美好,很多事情我们都以为会被我们埋在记忆的深海里,无法追忆。
直到某个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场面重叠那些年的欢声笑语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记得那么多过去,多得几乎可以拼凑出我一整个青春年少。
我知道那些年少需要很多人参与,但我也知道,没有你那不叫年少。
再来最后一局,输得竟然是月默。
看着男人沉静地报出她刚刚提及的“2”,平稳得让度芊怀疑他是不是拿了剧本故意为之。
白影琦逮到机会,兴奋地看着月默,“芊芊姐已经讲过你们的故事了,要不月教授讲讲怎么喜欢上芊芊姐的吧?”
八卦似乎永远是多数年轻女孩的中心,大抵到了中年老年也依旧会是。
月默闻言沉吟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其实……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吧。她每天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在我耳边聒噪,渐渐就习惯了这么一个人在,非说要这么一个分界点的话,应该是大二那年,有一次晚上八九点了,我刚做完实验换好了衣服下楼,就撞见了她,她怀里抱着饭盒,浑身上下因为突然下起的大雨湿透了,然后又呆又傻地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或许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度芊用手支着头,叉子在苦菊沙拉上戳了两下,神情恍惚没说话。
这件事情她倒是记不太清了,他刚刚说起来她才有些印象。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月默打着伞送她回了寝室,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了。
大三的时候她就过了雅思去了国外的大学进修犯罪心理,期间还写了几本书。
正好是过了两年,她提前毕业的时候赶着回了国就碰上了以前的同学。
大家对她的嘲讽也有,羡慕也有,以至于出了表白那件事以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
度芊从小到大因为家世和姣好的容貌经常被人误解诬陷,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舆论的压力,但她从不认为那些是给予她的动力。
在她看来,动力是要自己给自己的,别人对她的任何诋毁和伤害仍旧是诋毁和伤害。
不用他们的闲言碎语,暗中捣鬼,她依旧可以活得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漂亮。
而他们只是绊脚石,她要做的就是跨越那些底层的石头,奔向自己光明的未来。
这件事情,男生大多数觉得度芊挺傻,女生却纷纷表示——
“我怎么觉得挺浪漫的呢。”
谁知道呢,爱情本来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家玩完游戏也散了席,度芊和月默回到房间。
度芊全程脸色通红,也不去看月默,自己跑到窗边吹了会儿风。
房间里是不会进行拍摄的,除非是嘉宾带着随行的摄影师进去才会拍到,所以才会有沈锦书过来查窃听器和摄像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