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正事,我一夜没睡,现在想回家补觉。”登徒咧着大嘴打哈气,被锁成一根人棍站在油缸一夜实在是太难受了。
“本王昨夜超劳过度,现在也想回府休息,好累哦!”谭庸也打着哈气,无精打采道。
贾煜只得再次把随身的匕首拍在桌子上。
“本官现在不困了,而且很有精神!”
“本王觉得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谭渊已经下旨撤军,不日鞠守仁将会回朝复命,四殿下不会上罢干休,太子和四殿下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我们应该早做打算。”贾煜从怀中取出一张皮子,上面粗略画着谭国疆域图,“如今当务之急是夺取一支为我所用的军队,这件事就要靠登小爵爷。”
“属下无能,无法夺取兵权。”登徒直言道。谭家各个视他为眼中钉,特别是谭渊,恨不得杀光姓登的,怎会给他兵权。
“这还不是因为小爵爷傻逼!请功要什么金银土地,就说想念军中生活,重返军营。”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再说,你是不是傻,早朝逼宫要兵权,不是摆明六殿下要反。”贾煜和登徒为此吵了许久,也没辩清由谁背锅。
“够了!父皇龙体安康,起事夺嫡之事,还远着呢!”谭庸眼看着两人为一件小事争论不休,甚是烦闷,口口声声要为他夺嫡,阴谋阳谋用尽,结果就拉来一个手头没有一个兵的战神,这是在逗他玩吗?
“给我解药,我不干了!”谭庸越想越觉得憋屈,明明他才是主公,天天感觉活还不如一条狗,“大哥四哥爱怎么斗怎么斗,老子不想参合了。”
“殿下何出此言……”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狗头军师,一个废物光杆将军,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六殿下,这话就不对了,您除了吃喝嫖赌抽,坑蒙拐卖骗偷,还有过什么其他成就吗?本将军起码打赢了卫季,还当成了战神。”
“登徒,你竟敢这样评价本王,你死定了!”
“卫季为啥弃城你心理没点逼数吗?怎么当上的战神你不知道吗?”
“嘿,你啥意思,潜入谭国这么多年就忽悠这么一个傻子,你很有成就感吗?”
谭庸、贾煜、登徒三人互相指着,包间内充满快活的空气。
周成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发呆,天玄子走后,他再也没下过棋。
“陛下,不如张贴皇榜,在民间寻位对弈高手。”小寅子见周成终日对着棋盘闷闷不乐,很是担忧,借机提议道。
“都收起来吧!”周成轻抚棋盘,“以后用不到了。”
“陛下……”
“传朕密旨,戎城守军伪装成谭军,偷袭巴戎星王城,鸡犬不留。”周成登基十七年,心中第一次萌生孤独,原来的从容淡定,都是有国师在旁分担,如今国师为他远赴谭国,怕是今生再难相见。
马车走在冰雪初融的官道,没有护卫,也没有仆佣,只有一辆孤独的马车,穿过荒芜的隔壁、险峻的山谷,燕地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