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应该……”登徒缓缓闭上眼睛,终究没能看到任天正倒下。待登徒恢复意识,已躺在谭军营中,拓拔雪趴床边熟睡。
登徒感觉身上紧绷,燥热的很,下意识想用手臂撑起身体,手臂酸痛传遍全身。
“别动。”拓跋雪柔着眼睛打起精神,掀起登徒身上的被子,查看绷带,“还好没有裂开。”
“发生肾摸事了?”登徒不记得自己受伤,拳头之间的对决,怎么会有伤口裂开。
“巴戎政变,李仁昊的御前侍卫都没这么拼命,你逞什么能!”拓跋雪憋着嘴责怪,脸上却写满心疼。登徒被送到城外谭营时,像个死人一般,终日昏睡不醒,军医组团会诊也查不出个缘由。这几天可把拓拔雪担心坏了,生怕登徒醒不过来,自己没过门就成寡妇。
“任天正呢?”
“被你打死了。”拓跋雪嘴上骂着,心理骄傲的很。戎人崇尚强者,任天正年轻时曾连续七年成为巴戎第一勇士,至今无人超越,登徒能战胜此等强敌,可见实力在巴戎已是顶尖存在。
“还好。”登徒挺着脖子抬头看身上的绷带,从胸前缠到脚底,像一具木乃伊,“我怎么伤的?”
“当然是被任天正打的。”
“我记得一直是我在打他,前后就被他打了两拳。”登徒回想御书房中恶战,确实只被打两拳,一拳打在胳膊上,一拳打在胸口。
“两拳?任天正年轻时一拳打死当时的第二勇士。”
“额……他确实很强……”想来真的要好好感激这身陨铁盔甲,若不是有陨铁护身,可能任天正出拳的那一刻他已经是个死人。只是这身盔甲实在是笨重了些,待回到谭国一定要找个顶级铁匠,把盔甲融了打成软甲,平时穿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登徒试着活动双腿,并无任何不适,“应该没事了,帮我解开吧!”
拓跋雪稳妥起见,叫来军医又检查一番,确定除了手臂其他部位已无大碍,才同意解开身上的绷带。
事已了结,登徒进宫面圣,双方火速达成互不侵犯条约,并愿意重开边市,回到谭营后,便下令整装,撤出巴戎。
“我还想回一趟麦城。”拓跋雪坐在登徒怀中双臂搂着脖子撒娇。
“嗯,让他们先撤退,我随你去一趟麦城。”登徒明白拓跋雪的心思,此次随他去往谭国,可能今生都再难有机会返回故土,临别前再回去看看,与家人道别。
登徒将谭军撤离的任务交给副将,自己脱离大军,赶往麦城,一路顺利,没遭遇任何阻拦。拓跋云天热情招待了登徒,甚至希望两人能多留几日,把婚礼办了。拓跋雪是挺希望这样安排,奈何登徒作为主将,私自离队是重罪,只好作罢。
麦城休息了两日,临别之日,一群巴戎大汉手握兵刃的戎人堵在城门口。
“吾乃巴戎司徒氏族长嫡子司徒维,想带走拓跋雪,先过我这关。”司徒维自报家门,手持双刀,对登徒发起挑战。
登徒看向拓跋雪,拓跋雪娇羞的小声向其解释:“这是巴戎的抢婚传统,你若是输了,我就要嫁给别人了!”
“额,那为夫只能勉为其难带伤出战。”登徒只好下马,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