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圣母玛利亚’,女子私立学院和孤儿院到底有什么纠葛?
是巧合,还是故意?
书房找不到其他线索,小姑娘拿着报纸蹬蹬蹬跑向主卧。
主卧的家具也没有全部搬走,大多数留了下来,一张具有欧洲风格的大铁床上铺着软毛绒垫,不知是什么毛皮,经过了时间的历练,成为了这间房间最完好的物品。
主卧贴着紫罗兰花纹的墙纸,掉色脱皮,露出了发黄的墙面,柜子的颜色以浅色为主,一旦没有好好保养,便呈现出难以擦拭的脏污感。
丧丧怪率先进来,柜子都是打开的状态,里面却没有留下任何主人的痕迹。
小姑娘轻轻唤了句,“丧丧怪?”
她没在房间看到它的身影,刚要推开和主卧相连的卫生间,丧丧怪从床底冒出了头。
不但它出来了,还带着一串发出金属碰撞声的相框。
相框被它挂在了床架上,正好拉成了一条线,可以让程双清楚的看见照片上的人物照。
每张照片都有费思时的身影,他抱着一个孩子,但每张照片的孩子都不同,却又同样的漂亮,拥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人时,水汪汪的。
费思时抱着他们,而他们抱着一个丑丑的布娃娃。
程双很快发现了费罗的照片,他在倒数第三张上,咧着嘴巴,笑的可开心了。
照片的角落写着小小一行字:费罗、四岁、1959年9月。
又是9月。
小姑娘眼皮一跳,刚要去看其它照片上的日期,毛茸茸的床单忽地动了一下。
一道黑影自床脚嗖的冲向她的脑袋,然后就被抱在怀里的熊宝宝无情的一爪子拍了下去,拍的方向正是床榻中央,颤动的地方。
丧丧怪在空中翻滚三圈,砸到毛茸茸的床单上,不疼但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晕乎乎的从一摊扁平恢复成斗篷,打算重新回归到双双的脑袋顶时,发现视线越来越高,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程双屏住一口气,不知道是丧丧怪被拍懵了,还是真的没有感到危险,叹息声并不曾传来。
一人一熊紧迫的看向被毛绒床单掩盖住的‘幽灵’?
小姑娘甚至有一瞬脑洞大开,怕不是毛皮成精了吧?
傻乎乎的丧丧怪终于回了神,斗篷做出低头状,试图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然而,它刚动,对方也动了。
一个翻转,它就被裹入了被单里。
程双只见一道灰色影子嗖的跑了出去,她能感知到丧丧怪并无异样,便顺手将熊宝宝投掷过去。
熊宝宝落地的瞬间变成一人高,大步一迈就追上了不停在客厅乱窜的灰色影子。
因为客厅中的所有门都是关闭的状态,它跑不出去,但因速度快,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连熊宝宝都一时拿它无可奈何,熊爪子落下的那一刻它就跑开了。
小姑娘先过去把毛绒床单撩开,露出扁平的丧丧怪,看它缓缓升起,飘在身侧,虽然无声无息,但小姑娘就是有种感觉,丧丧怪生气了。
生气的丧丧怪飘进卫生间,乒乓的不知干什么,不一会儿,它扯出一条长长的水管子郑重的交给了程双。
自己则回到卫生间,就等着信号一起,打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