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人这是不愿再多陪陪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吗?”太后面色含笑温声说道。
韩贵人慌忙道歉:“太后娘娘恕罪,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她缓步走到太后身侧,扶着太后抬起的手,与她一块朝着正厅而去。
韩贵人扶着太后坐在了主位上,自己站在了一侧。
沉镜挑起帘子时,张坚白着一张脸,弓着腰从外面走了进来,进屋后根本没看头上坐的人是谁,直接就往地上跪。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张坚匍匐在地,额头在地板上连磕了三个头。
“张公公快请起,如今正是内务府忙碌之际,你怎有空到哀家的慈宁宫来了?”太后温声问道。
“太后娘娘救救奴才啊,奴才窥探到了黎婕妤一些事,得罪了她,就算脑袋不搬家,也很难在内务府待下去了啊……”张坚凄声哭诉道。
“哦?”太后换了个坐姿:“知晓了黎婕妤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
张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昨日和今日的事情讲了,他自然不敢说皇上有意罚他,添油加醋掐头去尾说了些黎婕妤用膳时挑剔至极,满桌膳食只因不喜便撤掉重上。
“真有此事?”太后面色不愉,沉声问道。
张坚磕头哭诉:“太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御膳房往栾心阁接连送了两次膳,宫中有不少人看见,太后娘娘只需稍微派人打听一下便能得知奴才说的是真是假。”
太后沉了脸:“黎婕妤好大的胆子!竟敢这番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