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不同,她自小便懂得如何讨好男孩子,获得他们的帮助,且坚信,一个女人一生中必然要有许多男人做踏脚石的。
现阶段的勖聪慧,大概是生平最为烦恼痛苦的时期了吧。
她本想将飞机上认识的女孩介绍给自己的哥哥,尽管哥哥是个同性恋。呵呵,但没想到赔上的是自己的父亲。
——或许勖聪慧并没有那么天真,或许只是她父亲喜欢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罢了。
沈梦昔看着新婚的小夫妻俩,他们似乎已经有了罅隙呢。
沈梦昔想不出勖聪慧是受了怎样的刺激,才下决心抛下优渥条件,毅然离家出走的。而宋家明又为何当了神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勖聪慧是专程来撒气的,但宋家明却是办正事的。
他拿出几分文件来,请沈梦昔签字。那是关于麦都考城堡和游艇及两辆跑车的手续,只差她的几个签名。——难怪勖聪慧这么生气。
沈梦昔想了想,提笔签上姜喜宝。
宋家明赞了一句好字,收好文件,又谢绝沈梦昔的留饭,拉着依然气咻咻的勖聪慧离开了。
沈梦昔坐在阳台,看着那小夫妻驾车走远,拿出一管玉笛,凑到唇边随意吹奏,一出口竟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她不禁失笑,以前从未吹过,如今竟是信手拈来。
忽听有人喊“喜宝”,她转头看去,见是安娜和他的两个学长,殷殷地站在大门外冲她挥手。
沈梦昔叫女佣去开门,自己也换了衣服下楼。
安娜讶异地打量着房子,“神秘的东方女郎,你父亲是大清国的亲王吗?”
“早就没有大清国了,你以为中国人还都拖着个辫子吗?”沈梦昔笑着请他们落座。
“难道不是吗?”安娜眨着眼睛,认真反问。
瞧瞧,连剑桥的高材生都这么认为,可见世界对中国的偏见有多深。
沈梦昔简单科普了一下中国的现状,安娜受教地连连点头,又问:“那你的父亲是谁?”
沈梦昔正在斟酌用词,劳拉端出饮品,堵住了安娜的嘴巴。
这几天沈梦昔没去上课,劳拉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两位学长也觉得嘴巴淡出鸟来,巴巴地跟她追问东方女郎的饭盒,于是三人忍不住按照沈梦昔之前所说地址,摸上门来,老远听到奇妙的笛声,抬头看,居然真的是她,于是便高声呼喊。
“喜宝,我担心极了,生怕你生病了没有亲人在旁照顾,如今看你健健康康,又有女佣照料,我可算是放下一颗心了。”劳拉一脸认真地说。
沈梦昔连忙道谢,并客气地邀请他们留下共进晚餐,三人起身作势要走,沈梦昔笑着说中国的礼节中,有一项就是好客,朋友到了家中,定要好好吃上一顿的。
说完就吩咐劳拉晚上吃中餐,多做一些,连司机的也带出来。
劳拉呵呵笑了几声,终于坦白,“我们的友谊真的离不开中国美食呢,尤其咱们学校的餐厅那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