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易学义也在人群中观望着。
殷炽翎直径走到了易学义面前,比划了一下写毛笔字的动作。易学义瞬间明白,上前问了李婶:“可有纸笔?”
李婶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回答道:“有有有!”连忙进屋给殷炽翎拿来了纸笔,甚至还贴心的喊陈福给殷炽翎搬了个桌子出来。
元宝站在易学义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懵懂的看着他:“夫子,炽翎姐姐是要走了吗?”
易学义摸了摸元宝的头,叹了口气道:“可能吧。”
王婶看着殷炽翎的动作,眼珠打了个转,哪怕殷炽翎不认这两个人,她也有的是法子。
殷炽翎走到了桌子,摊开宣纸,提笔沾墨在宣纸上写下:“你们是何人?”
妇人看到这话作势就要晕过去,“翎儿!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认爹娘啊!”
男人更是气上加气:“你个不孝女!看我不打死你!”作势就要上前给她一巴掌。
这一次易学义却挡在了她面前:“这位老爷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呢?”
“你是何人!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男人生气的指着易学义。
易学义作为一个读书人,心思自然是要比普通人要心细些:“殷姑娘是不是你的女儿都还是未知数呢,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
易学义的这一席话点醒了李婶,吓得立马将殷炽翎护在身后:“易先生说的对。”
“你们!”男子气的发抖,“她只是再跟我们闹矛盾而已!”
一旁的王婶也出来和稀泥:“你们也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们插手干嘛。”
顿了顿又道:“我去看了这位老爷的宅子的,确实叫殷府,而且啊,那宅子!一个房间就有我们院子大!我还能害殷丫头吗?”
“这......”李婶有些犹豫的看向了殷炽翎。
然而殷炽翎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她再一次点墨提笔,写下:李婶照顾了我很久,我希望你们能给她一些回报。
她倒想看看王婶和这两人打算干嘛。
这句话粗看,殷炽翎似乎是承认了面前的两个人是她的爹娘,但是若细看,殷炽翎只是模棱两可,并没有正面承认,也没有喊两人为爹娘。
想当她的爹娘?只怕是这两人承受不起。
两人看到这句话立马喜笑颜开,妇人更是想上前握住殷炽翎的手,却再次被她躲开,妇人抹了抹眼泪:“没事没事,翎儿回来就好。”
殷炽翎只是扫了她一眼,再一次在纸上写到:李婶的回报。
妇人看到这话,眼底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阴霾,心里腹诽:这个臭丫头。
男人看到这话立马出来打圆场:“既然她照顾了你,我们自然是会有回报的,翎儿你就先同我们回去吧。”
“对呀对呀。”妇人立马附和。
殷炽翎却不依,在纸上写:如果不给李婶回报,我就不走,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这...”妇人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王婶。
王婶难以察觉的轻微点了点头,而殷炽翎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妇人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塞给李婶,李婶却推搡:“不用的,我照顾殷姑娘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