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瑄坐在凳子上。
大喇喇的。
看着他进来，眉眼未动分毫。
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以及厌恶。
“你怎么活着回来了？”
顾子衍先是动作一顿。
随后心里又失笑。
他怎么活着回来的，她不应该会是最清楚的吗？
只要一想想师尊表面上对他坏的不行，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心疼他。
嘴硬心软的师尊，顾子衍觉得好可爱。
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这样掩藏着对自己好，可顾子衍并不介意陪着师尊演下去。
顾子衍给楚瑄行礼。
“幸不辱命，弟子活着回来了，在宗门大比上，弟子一定不给师尊丢脸。”
顾子衍没跟楚瑄顶嘴。
他抬起头跟她说话。
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温和又柔软。
就好像楚瑄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生气。
楚瑄被他这个眼神看的气结。
要是顾子衍跟她犟，然后说不好听的话，那么她会说更不好听的话，还会修理顾子衍。
可现在顾子衍这么乖，她到嘴边不客气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了。
一阵憋闷，难受的很。
她指着大门，“滚出去！谁允许你叫我师尊的？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徒弟了？”
顾子衍看着楚瑄的眼神满是歉意，他跪着，用膝盖行走到楚瑄的脚边，然后，他伸手，轻轻地拉着楚瑄的衣摆，“师尊，徒儿以前对待你的态度不尊不敬，还口出狂言，是徒儿错了。您要打要骂，徒儿没有半句怨言，只求，只求您……”
说着说着，顾子衍抬起头来，眼眶微红，本就像盛满星子的眼睛，如今莹了泪光，便更加勾人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