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河平日里是个话少的,说完这句话后,尽量不再受她干扰专心开车。
“哦,好吧。”
嘴里哼哼出这两个字,纪晚偏头继续看窗外了,终于安静下来。
本以为一路上能安稳度过了,谁知,纪晚忽然伸手,按开了车载音乐……本以为听个音乐也无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音乐连着网,曲目也是随机的,纪晚好像并不满意,跳过了一个个流行音乐,最终一声炸裂车窗的声音响起时,易河吓了一跳。
然后,纪晚才满意地停下了。
车内回荡着让人恨不得割掉耳朵的“天辣之音”,易河终于踩了踩油门……
“好运来!那个好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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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凉山别苑,这次易河也没有进去,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比上次更为匆忙地离开。
纪晚隐约听到了什么赌神的徒弟,出现在凉城之类的。
抿了抿嘴角,依旧由别苑的下人带着她进去,随后仍然只有她一个人进了门。
“随便坐。”
纪晚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书房,易谙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了脑袋。
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笔下认真地写着东西,不时地抬笔,推一推高鼻梁上的镜框。
确实,有那么点儿意思。
纪晚凑近了些,嘴角的弧度戛然而止,他看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份报价15分的生物卷子。
“易老师,辛苦你了。”
纪晚不确定他是不是能看出些什么,利落地转身一坐,就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
应该是专门准备,给她听课用的。
“还好,你可以别叫老师。”
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声,易谙神色依旧平淡而清冷,早已不见上一次发病时的状态。
面对她没有一丝异样,仿佛不曾发生过,只是嘴里的话,依旧如同冷场帝。
“我不用算计着控分,算不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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