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渃的死讯对白子墨而言,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虽然芷渃当年并没有选择他,可往日的情分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一直尽力的去忘记芷渃,可他却忽然发现,想完全忘记一个人,根本没有可能。尤其是那个陪伴了他多年,而且在他心里留下浓重一笔的人。
秦若寒轻叹一声道:“我收到的书信只是说她病重而亡,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症,我也不清楚。小师姐对我们不错,真没想到,她还那么年轻,就离开人世了。唉……”
白子墨眉头紧锁地道:“她不应该会死才对,就算患了病症,也肯定能治好。她可是堂堂阿罗城的城主千金,又成了皇后,还早已是五品大符师,她怎么还会不治身亡?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秦若寒见白子墨情绪有些激动,赶忙安慰道:“子墨,我知道你和芷渃师姐亲近,但这书信应该不会有假。芷渃师姐的死确实有些突然,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隐情,我们也不得而知。但一国之母身故,这不是小事,没有确定之前,又岂会将消息公布出来呢?你冷静一下,如果你实在觉得芷渃师姐的死有什么疑点,回头不妨去调查一下。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不要太过悲伤了。”
“我会调查清楚的,不管怎样,我都要搞清楚芷渃到底因何而死。如果是因为那恶贼的缘故,我绝不会放过他!”
“恶贼?哪个恶贼?”
“芷渃所嫁之人!当年我曾与此人交过一次手,还差点儿死在了他的手上。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芷渃又岂会嫁给他?”
秦若寒听此,微微皱眉道:“芷渃所嫁之人,那不就是南宫云吗?南宫云本是青云宗宗主,是南疆三位七品上符师之一,你能在他的手上活命,已经十分幸运了。可就算芷渃师姐的死与他有关,凭你现在六品玄级的修为,怕是也敌不过他吧?”
白子墨冷哼一声道:“当年是敌不过,但现在未必。二表哥,我这里有本天阶符技,你拿去好好修炼。关键时刻,它能保你性命。”
“天阶符技?”
一听此言,秦若寒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会有天阶符技?”
白子墨没有隐瞒,随即将自己在山洞内杀了一个外来符师的事情告诉了秦若寒。
秦若寒听后,脸上的震惊之色更重了。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功夫,白子墨便站起身来。
“二表哥,我就先走了。上官师兄就交给你来照顾了。他的饭量不小,每日一定要让他吃饱,否则容易伤人。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便会返回这里。咱们兄弟二人,回头再聚吧!”
本来他和秦若寒还有很多话要说,可因为听闻芷渃的噩耗,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秦若寒知道他急着去办要紧的事,也就没有强留。兄弟二人短暂的相聚之后,便又分别,下次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白子墨的动作很快,已是六品玄级修为的他,御符飞行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体内的符气也更加充盈。
飞过长城堡垒,他便直奔着阿罗城的方向赶去。
中途无需歇息,天黑前应该就能到达阿罗城。
这一路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风浪,也没有被什么事情所耽搁。
傍晚时分,他先行抵达了阿罗城左边的左陵城。
一想到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左陵城虽然没有阿罗城那么繁华,可作为阿罗城的属地,这里平日里也是热闹非凡。
按理说,国母的薨逝,阿罗城各处都应行悼念之事,然而一路走来,白子墨却在这座小城内没有看到任何悲伤的气氛,就连各种丧葬的装饰也没有看到一件。
一切都跟过去差不多,似乎芷渃的死,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小贩的吆喝声,男男女女的吵闹声、交谈声,他有些茫然。
不过多时,他来到了季枝花的小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