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司在轻笑之余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其实风神剑给她的感觉和小七带给她的感觉有些相像。
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又不同于相伴了某些年的物品。
没有任何一种物品可以承载着这样深厚的情感。
可是那还能是什么东西呢。
只可惜这样的一把剑并不能说话。它还有太多的意思想要表达。也只能不断地在半空当中,有些滑稽的翻转而已。
风司对面前的长剑伸手。下一刻这一把剑都在半空当中消失不见了。
她再次的感受到了自己胸腔当中的充盈。
作为一柄本命武器,风神剑平日里就是待在她的身体当中的。
在她全盛的时候,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化作这样一把剑,施展出属于这样一把长剑的威力。
只不过现在她自身的消耗实在是太过于严重受的伤是又迟迟没有能够好转,才不得不使用这样一个滑稽,而有些可笑的方式将长剑取出并使用。
风司收好了自己的剑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面前的这个人。放进了这座城市当中最为高等的休眠舱。
她直接将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科技产物,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效果的。只要不是面对那种极等变态的人。这样的一个休眠仓除了使用钥匙和里面的人自己选择打开之外。
其他人是很难能够把这个打开的。
风司再三确认苏艳碧已经陷入了较为平稳的沉睡状态。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当中,或者说只要她的能力还能够持续的压制,这个人体内的法则,苏艳碧就不会有事。
她做完这一切之后,下一瞬,整个人就闪身不见了。
她一下子出现在了那个天命之人的身旁。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这个人都还算是安稳。
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风司那个给他安排好的房间当中。
当然,那只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他是时刻都安稳的呆在这儿。
毕竟房间的那一扇门,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开启的迹象。
但是因为他的能力特殊的原因,这些天他几乎已经悄无声息的就将整个圣城都逛了个遍。
从最开始的惊叹。再到后来都有一些麻木。直到现在,他有些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当中,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这座城市和他想象当中的一样好有着高耸的建筑,精美的布局。
一栋又一栋楼房当中汇聚着人类现在仅存的最为先进的科技。
这儿的每一个人看起来生活都是那样的富足,一点儿也不像在这个时代活着的人。
他们绝大多数人甚至还上过学,经历过教育了解一点点历史,还掌握着不少名字叫做科学的知识。
他曾经路过圣城的学堂。在里面忍不住的驻足了好久,他就悄悄的站在另外的一个空间,这儿的所有人都发现不了他。
他看着那个台上的老师一点点的在光屏上打出各式各样的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语言作为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必需品。这个时代几乎每个人都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说话。
至少在面对严峻的环境,面对生死之间掌握这样的技能似乎对于人来说都成了一种本能。
不过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在外面那样混乱的地带,至少没有人会站出来教授知识。
甚至连拥有知识的人都没有几个。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一个平静的地方。人们不仅可以享受着。不用困扰与生死的生活。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幸福。
这些人可以享受着精致的食物,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衣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约会。体会着高科技产品带来的娱乐。
还可以上学学到各种各样的知识。在这样一个偌大的城市当中,也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是要成为一个整日沉浸在实验室当中的科研者还是做一个要时刻外出的冒险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沉浸于这样一种社会的样态,这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美好生活。
可是时间没有过多少,他就感觉一切都不好了起来并不是这一切不好,而是他自己不好。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学校外面听着里面的课程。顺便还听着人们之间的谈话。
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呢。再谈我长大之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在我这样的一生当中,我要做成怎样伟大的事情。
总之啊生命总要有各种各样的意义。才能显示出它的珍贵。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他在这一刻极为清醒而绝望的明白。即使他现在悄悄的躲在一旁听着这些课程,他同这些人也是截然不同的人。
他的一切都已经被他过往的经历所塑造,被不可言说的存在掌控。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即使能够让他自己完全掌控,那又能怎样呢,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生来就说我这一生注定不能平淡,要轰轰烈烈,我要实现梦想。
可是,还有一些人呢,接近自己所有的力量所祈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安稳的生活。在他昏暗的生活当中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厮杀当中,在那似乎永远也看不到终点的灰色路途当中。
人们很难能够在这样的经历当中依然努力地滋生出梦想。
他反正无比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没有的。
如果人生能有着除了活着之外的意义,那该是多好啊。
那天晚上他回到自己的床上瞪大了眼睛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能够睡着。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一遍一遍地努力地在脑海中思考着。
他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天很快就亮了。然后第二天的喧嚣来临,然后夜幕再次降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是他依然找不到一个答案,或者说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答案。
多么可悲啊,有一些人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没有意义。
如果他不曾经看到过其他人的另外一种活法。现在自己也可以活得庸俗,而且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