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爸都是几十年的老酒鬼了,酒量哪儿是他这个一杯倒的人能比得上的。
喻礼没吭声,就着她的手抿了两口水,喉咙不那么干了,才黏糊糊地攀上她胳膊,语调软绵绵的。
“我听话啊。”
他睁着一双水润清亮的眼睛,很有自知之明,“我乖。”
阮栖闷闷地笑起来,捧着他的脸揉来揉去,“怎么这么可爱——”
喻礼任由她揉乱自己的头发,觉得她凉凉的手背很舒服,又自己握着阮栖手腕蹭了蹭。
“栖栖——”
阮栖“嗯?”了声,停了手里的动作。
“想说什么?”
他握着阮栖手腕,自顾自地亲了亲,又软声喊她,“栖宝儿,”
阮栖看过来时,他就无声弯起眸子,“宝宝——”
阮栖愣了半天,整个捂住他的脸,“不准说话了,睡觉。”
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肉麻的称呼。
喻礼也不挣扎,就闷闷地低笑起来,越笑越厉害,最后干脆把她抱到怀里,带着她一起笑。
阮栖红着脸,伸手推推他,“有什么好笑的。”
她揪住他耳朵,“我爸还说你闷,你看你现在有一点闷的样子吗?”
喻礼“唔”了声,拿毛茸茸的脑袋蹭她,“我才不闷。”
他到底是有点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发音很含糊,像烤化掉的棉花糖。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