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坐宋时霈旁边那张顾南乔坐的椅子。
尔医生找了话题:“刚刚见顾小姐好像不是很开心的走了?是闹的不愉快了?”
宋时霈嗯了声,“有些问题没谈妥。”
尔医生哦了声,没敢详细问,似想到什么事情,欲言又止。
宋时霈看出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尔医生唇角扯了扯:“你也知道顾小姐父亲顾正卿的事情,我希望在顾正卿的病情不转化严重之前,尽最大能力去医治好他。”
顾南乔和顾正卿的事情。
这件事医院里就三人知道。
护士长、宋医生,和他。
只是刚刚顾南乔还不知道宋时霈已经知道,他便也没说。
尔医生又继续道:“想医治好顾正卿,我觉得医治重点还是得放在他的家人身上。如果能将他们之间所有的心结全部打开,也许顾正卿就能是一个正常人了。”
“但我刚刚和顾小姐的交谈当中,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厌恶到了极致,也不答应配合医治工作。我就想着,请你帮个忙,帮我和顾小姐好好劝说下。”
宋时霈没有马上应话,而是手指轻敲桌面,眉眼间透着思虑之色。
尔医生见他没答应,就又补充道:“顾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顾小姐又和自己的父亲到了如今相互厌恶,甚至想让对方死的程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伤害是相互的,尤其是这种亲情的羁绊,顾正卿受了打击需要治愈,你觉得作为从小被父亲厌恶伤害的孩子,顾小姐的心理又真的完全健康吗?”
“我跟她谈话的时候,能感觉她情绪抵触,伴随着焦虑浮躁,在谈及她母亲的时候更是有点失控。”
“她也需要被治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时霈轻阖眼眸,修长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阴影,面色阴郁深沉,看不出别的异样,半晌后,他轻声道:“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