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唐僧的话头,朱涵虚笑呵呵道:“女施主,我师父方才是说,他收的几个徒弟里,就属我这个二徒弟一心向佛。
害!我这个师父啊,就会说大实话,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
朱涵虚话音落下,唐僧险些被茶水呛道,刚要纠正一下,身旁的孙悟空就笑嘻嘻道:“我这师弟说的对,我们三个师兄弟里,就属他心思纯净,憨厚老实,一颗心上都刻满了佛字。”
唐僧咳嗽一声,无奈道:“悟空!”
“施主见笑了。”
黎山老母眉头一挑,笑道:“无妨,我瞧这老二身宽体胖的也像个老实肯干的,这瘦些的老大却是个聪明伶俐的,长老这最小的徒弟么...倒沉稳的很,将来是个能做大事的。”
最后,扫视一圈的黎山老母看向唐僧,说道:“小妇人之前说过,家里有万贯家资,良田千顷,但却没有个男人来挑大梁,只我一个寡妇和三个如花似玉乖巧懂事的女儿经营这诺大的家业。”
“我看你们师徒四人就很不错,我欲给我这诺大的家门招几个夫婿,四位倒是恰好,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唐僧闻言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推聋作哑,闭目念那多心经,以表姿态。
孙悟空眼珠一转,看向朱涵虚和沙僧。
朱涵虚抬头望梁,不知在想些什么,沙僧则眼观鼻鼻观心,浑然物外。
黎山老母笑了笑,好似没看到几人的态度一般,继续道:“舍下水田旱田各三百余顷,山场果木又三百顷,还有那黄水牛一千余头,庄堡草场里有六七年用不着的米谷,家里又有十年穿不尽的绫罗绸缎,那些金银之物更是数不清用不完,你师徒四个如今入了小妇人的眼,只要入赘在寒舍,自有一生享不尽的荣华,这些岂不比你们风餐露宿漂泊无依强?”
孙悟空好似没听到一般,看着手符一会挠腮一会晃脑。
唐僧听罢妇人的话,只念经的语速更加沉稳了,好似已经入定沉浸。
唐僧身旁,朱涵虚挪了挪屁股,放了个冗长的屁,面露舒缓神色。
“......”
黎山老母沉吟片刻,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岔了什么。
但思来想去,金银财宝,色欲柔情不就是凡俗之人所憧憬向往的么。
面露恍然之色,黎山老母笑言道:“是小妇欠缺考虑了,长老是几个好儿郎的长辈,自该给几个儿女对一对生辰八字。当然,若是长老想要还俗......”
黎山老母忽然面染红霞,说道:“小妇人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人,今年虽有四十五岁,但也时长保养容颜...”
堂中,唐僧直接破功,仰靠在椅子上直念罪过罪过。
见唐僧如此,黎山老母收了话头,面色回归正常,开始介绍她家三个女儿的生辰八字。
听完妇人所言,唐僧心中惊跳无依,既怕徒弟们被诱拐了去,又怕这妇人再说什么骇人之言。
如今吃了人家斋饭,他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睁开一条眼缝,妇人的婉转凤眸正好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