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策后背微微僵住,回过神后,捏着乔熙的肩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低声呵斥,倒不带什么责难,分明是温淡的:“你像什么样子!”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乔熙自以为算是看明白了,萧淮策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于她,容忍度极高。
亦或者说,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对女子总不会过多责难。她只要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他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乔熙自以为自己是在萧淮策的容忍底线内,所以肆无忌惮。
她此时怎么会想到,自己对萧淮策所有的人物推断都是错的。后来这位被他认为对女子不会过多责难的人,当着她的面,捏断了一个女人的喉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乔熙搂着萧淮策的脖颈,乖巧得像只猫:“摄政王一下朝就来我这里,是想我了吗?”
萧淮策睨着乔熙琉璃珠子一样清澈干净的眼睛,没有忍住,用指尖勾勒她眼尾勾缠妩媚的轮廓。
他想起自己早朝结束礼部侍郎的旁敲侧击,心中难免比较,乔熙这个样子讨好自己,是想要进了自己的摄政王府当妾?
他的指尖温度偏凉,乔熙觉得心口微微蜷紧。
萧淮策见她瑟缩的样子,不由低笑了一声,道:“乔熙,你不知道自己来路不明吗?怎么还敢这么试探本王?本王不是耽于情爱的人,你若是乖,本王自然会对你好,可是......你若是心里有旁的想法,本王也不会手软,你明白吗?”
乔熙咬了咬唇,眼底的狡黠一瞬间暗淡下去。
好歹半星的爱意,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乔熙被萧淮策抱回了厢房。
正午的光景,门窗都被掩下,房间里昏暗的厉害。
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作祟,指尖发烫,掌心有薄汗,偏偏声音自持得很:“乔熙,别试探本王,乖乖地留在竹苑,明白吗?”
乔熙在昏沉中,晕乎乎地点头。
快结束的时候,她似乎听见萧淮策说:“你若想入王府,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不是现在,你明白吗?”
明白你个锤子!谁要进你的王府,进你妹!
乔熙身上承不住,哽咽着眼角泛泪光,直接哭出声。
白日宣\淫,四舍五入,禽兽!
乔熙缓过劲的时候,萧淮策已经离开很久了。
外面的上弦月挂在枝头,月色如水清冽。
乔熙披着外衣,走到了门口。
小竺从一旁小跑着过来,目光落在乔熙脖颈上的红痕,脸色微赧,道:“姑娘饿了吧?”
乔熙微笑,善解人意:“小竺,你要是运动了这么久,你觉得饿吗?麻烦给我一碗牛肉面,不加葱,谢谢。”
小竺脸色烧红地离开了。
姑娘说起话来,真是......
乔熙却是满脑子烦乱,萧淮策显然将自己看作了玩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半星的爱意值,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涨上去了。就算来日方长,他真的爱上自己,那也太缓慢,她担心会超过完成任务的时限。
她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好歹,要让他发现自己的要紧。
乔熙是在第二天晨间不见的,小竺端着热汤进入厢房的时候,里面安静得不寻常。
“姑娘?”小竺试探地叫了一声,怀着几分不安走向了半掩的床帏。
之后,她手中的镂金水盆哐铛一声,骨碌碌掉到地上,热水溅了一地。
小竺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朝着门外正在洒扫的丫头喊:“姑娘不见了,你们看见她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慢慢流露出了慌乱......
而此时皇城最大的酒肆,人声喧沸,饭菜的香气勾得人馋虫大动。
乔熙走进来的时候,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个女子生得出水芙蓉,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乔熙早就习惯了众人这样的目光,只是笑笑,之后便徐徐越过众人,将手中的一锭黄金,直接放在了掌柜的面前:“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给我上上来。”
这话说的嚣张,口气实在不小。换成旁人,多少会被笑话。毕竟这是皇城最大的酒肆,若是要将所有的菜都上一遍,必定价值不菲,
可是掌柜的看着放在桌案上的那一锭黄金后,先是一愣,少时脸色微变,忙不迭道:“姑娘稍等,小的现在就去为姑娘准备酒菜。”
乔熙按耐住当作搓搓小手的冲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慢慢来,好好做菜,我不着急。”
后来的时间里,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长得像小仙子的女子,一手拿着猪肘子,一手拿着酒盏,啃的满嘴都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