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径直掠过了一堆杂物,看向了这片杂物后的墙壁,这片墙壁上用血液刻画着两个狰狞的大字。
维诺咧了咧嘴角地念了一遍墙壁上的两个血色大字,“快跑.........”
就在这一刹那间,走廊上传出了惊叫声,维诺和尤澜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黑鸣和诺布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原处,只剩下地上的一滩血液。
而且更为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之前房门上卡着的那把电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被谁拿去了一般。
“系统提示,已有两名玩家被淘汰,请剩下的玩家再接再厉。”系统提示音在维诺耳边响起。
“这里应该是被设计为不能落单,或者他们在外面站太久了被系统判定为没参与游戏被淘汰了。”维诺看着之前被贯穿的房门说道,“不过应该前一种的可能性高点。”
“那把电锯不见了......”尤澜怔了一秒地说道,即使冷静如她,此时心中也是一片动荡。
“我知道,”维诺瞥了一眼尤澜,勾着嘴角问道,“嗯.......尤澜同学,你不会怕了吧?”
“你在问我吗........”尤澜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用之前维诺说过的一句话回道。
“只是怕了的话可以不用逞强的,我一个人也可以结束游戏。”维诺微笑着说道。
“不需要。”尤澜微微蹙眉地说道。
“找到日记了。”维诺回过头去,在那面写着‘快跑!!!’的墙壁下面找了一篇书页,“骨居然藏在这种地方,还好我没浪费时间去翻那些多得跟排泄物一样的道具。”
尤澜也向着维诺靠了两步,维诺似乎没打算先出去看看,毕竟这时候出去可能只会陷入危险之中,没办法推进游戏的进度。
维诺看向了这篇日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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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7月01日,
今天是我参加演出的第三周,一切到此为止都很好,但一个不幸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墨菲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但是她回来了,从精神病院里,短短十几天就这样看起来完好无事地回来了。
她对精神病院的事情只字不提,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只是诡异地笑着,什么都没有回答我,剧团里的其他人也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就像他们已经........
习以为常了一样.......
好消息是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依旧担当着主演的位置,那个中年邋遢大叔混蛋卢迪退出了剧团,他退出剧团之前找到了我,说有重要的话想要跟我说。
我们相约在道具储备室见面,我本来以为这家伙可能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带上了防色狼喷雾。
但我们刚刚进入道具储备室不久,他的脸色就变了,他看着我就像看着怪物一样。
我好一会才发现他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看着我背后的某样东西,等到我回过头之后,我才震惊地发现。
墨菲一直躲在那些杂物的背后,手里拿着一把.........电锯,沾着血的电锯,她在对着我们的身影诡异地笑着。
那把电锯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清楚,但卢迪像疯了一样地跑出了道具储备室,他最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离开了剧团。
那时候我虽然觉得墨菲有些不对经,但也是跟着卢迪一起离开了道具储备室,我不敢和她两个人留在那里。
她那诡异的模样简直让我快要窒息。
我在道具储备室外走廊的拐角头偷偷地看着道具储备室的房门,等待着墨菲从里面走出,最后她出来了,向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她的手里没有那把沾着血的电锯。
她走掉了之后,我疯了一样地向着那个道具储备室里跑去,我想找到那把沾着血的电锯,这能成为证据!
这能成为让墨菲再次回到精神病院的证据,虽然也有可能这把电锯只是剧团新进的道具,不过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道具,实在是太过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我疯狂地翻找着杂物,试图找到那把沾着血的电锯,但不管我怎么找,始终都没有找到那把电锯。
我不清楚墨菲到底把那把电锯藏在了那里。
我只知道。
如果她还留在这里。
那我总有一天会疯掉,像她一样地疯掉。
我再次跟剧团的总负责人提出了让墨菲再次回到精神病院疗养的意见,但每次我跟总负责人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心不在焉,十分敷衍地就打发了我。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夜里我把自己彻彻底底地藏在被窝里,抓着自己的嘴巴不断地回想起墨菲那诡异的笑容,还有那把诡异的电锯..........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那把电锯。
那是让墨菲彻底从这里滚蛋的证据。
卢迪走后的第三天,剧团里有一名成员被警方宣告失踪了,我本来以为他是失踪了,也没有多想。
直到我看见墨菲诡异的笑容,我再次想起了那天的道具储备室,那把沾着血的电锯.........
那把电锯上的血液是谁的我似乎已经清楚了。
但那把电锯到底在哪里。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只要能找到那把电锯,我就能够证明墨菲就是杀死那名被认为失踪的人员的凶手,然后我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