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看完那一页日记,眼前跳出了系统提示面板,“果然最后还是变成这种奇奇怪怪的游戏模式了吗.......”
他现在清楚为什么没有在那些工作人员的尸体里看见卢迪了,那是因为卢迪早就已经离开这个剧团了,本来他还猜想那个卢迪就是幕后黑手什么的,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此时维诺和尤澜面前的系统提示面板上跳出了新的任务——杀死墨菲或者从鬼屋中逃出。
“还是变成这样了......”尤澜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第一次玩恐怖虚拟现实游戏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剧情展开,他们都已经怀疑这两个游戏的剧本之间有着什么直接的联系了,比如写剧本的是同一个作者。
“你还记得刚才的第一个任务吗?”维诺说道。
“记得,调查那个红衣女人的过去。”尤澜面无表情地回道,她不可能就这么一会就忘记。
“刚才我说的推测就是,那个红衣女人就是日记的主人,她叫做斯菲丽。”维诺说道。
“还有呢,只是这点的话我也能想到。”尤澜说道。
“然后我估计设定里她现在已经死了,是类似于鬼魂之类的状态,她想要提醒我们早点离开这里,所以才有墙上的‘快跑’。”维诺随口说道。
“猜的真随便,她那怪异的症状好像和日记里描述的那个墨菲差不多,难道死了后还被同化了。”尤澜挑了挑眉说道。
“不知道,我觉得是刻意让我们把这个红衣女人的身份往那个墨菲身上想才会这样安排的,反正现在游戏目标已经很明确了。”维诺耸了耸肩膀回道。
“接下来怎么说,他们两个刚才死在外面了,我们出去也可能会有危险。”尤澜说道。
“反正目前为止能探索的我们基本都探索了,不可能留在这里不走。”维诺说道,“应该不可能有那种必死的情况,走一步是一步好了。”
“难得你这么认真。”尤澜看着维诺较劲的侧脸,有些惊讶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有趣的。”维诺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认真过头了,这确实只是个游戏而已,“觉得很奇怪吗?”
“挺好的,”尤澜说道,“因为你平时都装成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确实是大部分事情都不怎么在意就是了。”维诺回道,走出了道具储备室,“当然,你除外。”
他走出走廊的瞬间,走廊上的灯光彻底熄灭,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于是维诺没有多想地回到了道具储备室,拿起了刚才在杂物里头翻到的一把手电筒。
尤澜瞥了一眼维诺手中的手电筒,从其他杂物中翻出了两颗电池,随手抛给了维诺。
“贤内助。”维诺随手接过了尤澜手中的电池,将电池填充在了手电筒里头,手电筒随即释放出了一道直线形的光芒照亮前方。
“你拿着。”尤澜说道。
“话说如果没找到这把手电筒的玩家会怎么样........”维诺提着手电筒走出了道具储备室,尤澜则跟在他身旁。
“说不定会被淘汰掉这样的,在前面的关卡。”尤澜不假思索地回道,从刚才黑鸣和诺布的死亡来看,这个游戏确实可能走错一步就直接被淘汰了。
“喏,前面的是.......”维诺看向手电筒照亮的一扇门上方的牌子,“厕所。”
“厕所......”尤澜也愣了一下。
“我觉得不分男女,不过其实也无所谓。”维诺随手推向厕所的门,因为这个厕所的门的把手看上去残坏了,所以他很轻松就把厕所的门推开了。
这个有些狭窄的公共厕所内一片漆暗,跟走廊一样什么都看不清,大致可以看出一共有五个厕所间。
除此以外,厕所间以外基本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几个男性用的便池,便池内也是空无一物。
“意思就是要一个个打开看看有什么东西。”维诺没有多想地走了进去,他让尤澜留在了走廊外面。
不然要是墨菲突然朝着他们袭来的话,可能都没有可以反应的时间,毕竟这个游戏还是有着逃生元素的。
“来了。”尤澜突然说道。
“你也学会开玩笑了?”维诺刚刚推开了第一个厕所间的门,里头空无一物,他接着推开了第二个第三个厕所间的门,终于在第三个厕所间中的马桶盖上发现了一篇日记。
“真的来了,把手电筒熄灭。”尤澜面无表情地说道,把自己的身形藏匿进了厕所里头,维诺也下意识地关闭了手电筒的开关。
两个人几乎达成共识地一起挤进了第三个厕所间里,关上了厕所间的门,扣上了锁。
电锯转动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而且在渐渐变大着,维诺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手电筒,将灯光调到最微弱的程度,然后照向了马桶盖上的那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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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清楚今天是几月几日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我满脑子都是那把电锯,耳边一直回荡着那把电锯拉动起来的声音。
那把电锯到底在哪里。
那把电锯在哪里。
我的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但就像是某种力量一直在引导着我去思考着。
今天的演出我搞砸了,回去的时候墨菲在偷偷对我笑着,就像是在嘲笑我失败的演出,但明明一切原因都是归根于她。
在那之后的一周,我请假了。
在这段时间里由墨菲主演,我偷偷去看了演出,她演的很好,比以前更好了,这让我难以置信,我再次觉得自己也许不拥有演出的天赋。
老实说我非常地欣赏她。
也正是因为她杰出的演出,我才会想着加入这个剧团,但现在我对她的印象已经是无法逆转的了。
我在想我要不要辞职,再接着在这里待下去我可能会变成疯子也说不定。
这一天看完演出之后,我本来打算离开,但再一次,让我感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坐在最后一排最右侧的位置,穿着厚厚实实的灰色大衣,戴着帽子,但即使这样,墨菲似乎也认出了我。
她在演出结束的时候,对着我这边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我至今也无法在脑海中寻觅出一个词来形容那样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就像是在说........
我找到你了。
夜晚十点。
我依旧一个人窝在被窝里,一步也不敢动弹,对于我这种独居人士来说,这样的夜晚简直令人恐惧无比,我觉得那把电锯发出的声音一直缭绕在我的耳边,尽管我清楚这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