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尤澜,安克烈,鬼钥不知道已经说了几次,但他还是觉得想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力量,就得做到不畏惧让身体受到伤害,反正之后都能重生。
但和史密斯的战斗,维诺可以说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之中,根本没办法利用身体的再生能力创造一丝翻盘的条件,那是力量的绝对压制。
“那还真是不敢恭维。”钟寒将一块牛排置入口中,解决了餐盘中的食物,站起身来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为什么人可以做到,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作重要的东西?”灰桠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对维诺问道。
似乎从半年前最初的交手开始,她对维诺的印象就一直很恶劣了。
当时维诺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住她的攻击,再利用她露出的破绽将她淘汰的那一幕可能至今灰桠还没能忘记。
“因为习惯了,”维诺把手中的餐刀放在餐盘里,“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是被逼着习惯的。”
“没办法理解,至少在我眼里你这个人太奇怪了,可能其他人也很难接受。”灰桠说道。
明明就在几小时前,维诺就在她眼前大脑被活生生砸烂,现在维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在跟他们闲聊,这种反差感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我越来越好奇了,维诺先生的过往,不过以你那喜欢保持神秘的性格,多半是不会告诉我的。”虹鬼笑了笑说道:“餐桌等管家收拾就好了,所以维诺先生意下如何,要在这里休息还是说要先回去呢?”
“我就先回去了吧,不是很习惯在人多的地方住,最近还是想要稍微安静一点,明天我应该不会迟到,列车中心见。”维诺站起身来说道,“还有不用开车载我了,我想要自己静静。”
他跟虹鬼两人简单地打了下招呼后,就离开了大厅,灰桠跟在他后面,为他开了门。
维诺走出别墅之前,她开口说道:“老实说我是有点对你抱有畏惧,但并没有厌恶你的意思。”
“也都没什么区别就是了,”维诺满不在意地向外走去,“不管你讨厌还是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说的也是。”灰桠言落后沉默了一秒,他望着维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关上了房门。
维诺从虹鬼的别墅回到自己的屋子大概用了一小时,他就当锻炼了一下身体,总比将时间都浪费在屋子看无聊的电视节目要好。
维诺也顺便观察了一下附近一带,基本上复建工作算是完全做好了,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切都像是曾经没有遭到破坏那一般的光景。
他倒是觉得在虹鬼的别墅住下也无所谓,只是他还得找一找之前那只跑出家门的黑猫,首先他要回家确认一下,免得这只黑猫一直就待在家里,他还漫无目的地找了一夜。
维诺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打开了灯,看到一片混乱的客厅后,他倒是安心了不少,这说明那只黑猫没有跑掉。
脱掉鞋向着里头再走两步就可以看到那只黑猫正窝在沙发上,维诺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旁边,埋头收拾起了地上掉落着的杂物。
他边收拾着客厅,边回想起似乎他黄昏的时候也是因为出门找这只猫才碰到史密斯的。
虽说按那种情况,如果他没有出去,那多半他的屋子会被史密斯拆掉至少一半就是了,从某种意义上维诺走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免得将这个屋子也牵连到。
维诺感到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沙发闪,他手上闪烁了一下,随即鬼枪手奥欧西斯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才这么一会又有新的敌人了吗,屋子里被搞得这么乱......”鬼枪手奥欧西斯神情严肃地环视了一圈,目光定睛在沙发上的那支黑猫。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对一脸疲惫的维诺问道:“你小子在耍我呢?!”
“也没有耍你,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能帮我打扫下不,”维诺扶着下巴,打了个呵欠地对奥欧西斯说道:“这总比让你帮我打架要容易得多吧。”
“我还以为又有架打才透支了自己的存在时间出来的,接下来几天你可能都见不到我了,滚吧。”鬼枪手奥欧西斯骂骂咧咧地回到了维诺食指的戒指里面。
“一个个的真的是都不当人。”
维诺强忍着把这只黑猫扔出去的心情,花了十分钟把客厅收拾得勉强能看,不过被猫爪磨破的沙发皮又是一个问题了。
维诺无力地瘫倒在了沙发上,那只黑猫则是趴在了他的肚子上,用爪子摁着遥控器的按键,不断地切换着电视频道。
新闻频道上似乎很快就已经播放着新闻记者得到的第一手消息,那毋庸置疑是列车总站抓到了路西法组织成员的这一爆炸新闻。
之前列车总站管理层还将路西法组织列为最危险的反列车总站组织之一,但现在这个组织被雾岛只身一人搞得几乎全灭。
维诺真希望列车总站的管理层能够清楚对血面狩猎者这个怪物的重视程度应该远远高于这个组织才对,不过活抓这名组织的一名成员对于列车总站来说也绝对是大新闻了。
虽说安薇应该算不上路西法的正式成员,只是个培养中的候选人而已,不过也应该能提供一定的信息了。
“事到如今这个组织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就算抓到了也没什么意义了吧。”维诺把那只黑猫从自己的腹部上抓了起来,随手放向了沙发的一角。
事实上他本来去虹鬼的别墅和他们共进晚餐就挺勉强的,他的身体在之前那场战斗不知道重生了几次,耗尽了所有的能量。
他之后的一天可能就连站起来都是难事,还好南北交流战是在后头才开始的,明天维诺还可以在列车上修整一段时间。
“今晚敢撬我的门我就把你剁了。”维诺站起身来,警告了一下那只肆无忌惮的黑猫,随即尚未洗澡就躺回了自己房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