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助我也,虽然你们设下了埋伏,想把我引去西厢,但我早已料到那是陷阱,进得陈家后我便伺机寻找,竟真被我找到陈棋泽就藏在柴房。哈哈哈,连老天都在帮我!”
王巡尉说着用力拽着陈棋泽的头发往后使劲扯。
跪在地上的陈棋泽如瘫软的牛皮一般被人向后拖去。
万宁看着陈棋泽毫无血色的脸,直觉他恐怕不好了。
在这般僵持之下,陈棋泽竟毫无反应,也不知他是否受了重伤。
而且王巡尉也离悬崖边越来越近,再退两步他就会带着陈棋泽一同掉下去。
“王巡尉,我同陈家并没有勾结。”乔声瑞忽然开口说道,“若是当时你得知死的是勇儿,而不是陈棋泽时就带着敫七郎来衙门,我自会查明真相,还勇儿一个公道。你也不至于落下这些罪名。”
“哈哈哈,乔县令你现在来充当什么好人,若不是你玩忽职守,草率断案,会有我儿的冤死吗?你会查明真相?你保你的乌纱帽都来不及,怎还会去查?
若不是我把事情闹得这般大,你恐怕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断错了案,只会将错就错吧!”
“王巡尉,本官一向清正廉洁,怎会如你所说徇私枉法。
不过是那日我未在县内,未能看到现场,这才受了蒙蔽。但你若一早便来秉明,我自会知错就改,重启此案。”
乔声瑞说得义正言辞,万宁却听得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乔声瑞,就是太爱标榜自个儿了,这时候你把自己说成个青天大老爷也没用啊,说不定还会激怒犯人。
果然,王巡尉听了这话,觉着乔声瑞是在推卸责任,不由勃然大怒,吼道:“什么知错就改,你不过就是收了陈家好处,才会草草定案。你再怎么推脱也逃不了错判和包庇之罪!”
“我没…”乔声瑞还想争辩,就见王巡尉突然极速退了几步,然后往后一仰直直就摔下了悬崖。
他抓着陈棋泽的手突然松开,似并不想将陈棋泽一同下坠,但陈棋泽却因惯性连带着要掉下去,离他最近的万宁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拽住了陈二郎的双脚。
动作敏捷,出手迅速。
陈棋泽身子悬在崖外,双脚被万宁抓住,整个人毫无知觉,直往下坠。
好在乔声瑞和张县尉他们也扑了过来,同心协力将陈棋泽拽上了悬崖,但王巡尉却救不回来了。
“快把陈棋泽送去郎中那。”乔县令命令两个衙役背着陈棋泽下山就医,他和万宁及其他众人则跑到悬崖下查看王巡尉情况。
王巡尉摔的血肉模糊,同他的勇儿一样,死在了这飞崖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