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然摇头道，“不行，我这个人比较传统，直播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做不来！”
张震道，“做不来的话，要不开通个围脖号，每天发一些自己的动态，然后和粉丝互动一下，我去帮你印刷一下二维码，找点人给你帮衬几下，很快粉丝就能长起来，到时候，再在粉丝群里赵优秀的粉丝，发展成信徒，信徒就会对你产生信仰，信仰能化作香火，我们就不愁了。”
张道然是一个传统的老派天师，这种培养粉丝，坑人的把戏，张道然接受不了。
张道然喝了一大口刀削面的面汤，眼神熠熠，“我觉得你们的建议，都不行。”
张震看着张道然，“道哥，那你以为该怎么整？”
张道然想了想，“我们要不办个门派？”
听张道然这么说话，张震和左千户都笑了。
张道然很不解，笑什么笑啊，这很好笑吗？龙虎山当年就是这么玩的！积蓄功德麽！这就是凡人赚钱，收弟子麽，师傅给弟子本事，弟子给师傅香火，不寒颤！
张震咳嗽着道，“道哥，不是我张震抨击你，只是门派这种东西，都是皇帝老子在时候的事儿了，现在大家谁还弄这一套啊，这都是旧时代的糟粕，应该舍弃！”
张道然道，“那，你说干嘛？”
张震比划着，“你的想法，就是收点弟子，别人给你信仰，你给人家一些本事防身，这样大家公平交易，又比较有牌面对不对？”
张道然思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张震比划道，“简单！我们去盖个大学！专门收人学习这些三教九流的法术，不就行了？”
张道然迟疑道，“盖学校？”
张震看着张道然的模样，“你，该不会没上过大学吧！”
张震说中了，张道然别说上大学，上学都没上过！
地球那会从小在家里学法术，就没下山过，只是大概知道大学很乱，各种孽缘因果，能不碰就别碰。
张震道，“我上过大学，大学五年，带读研五年，整整混了十年大学，我大学经验贼丰富了，咱合伙开大学，绝对只赚不赔！”
左千户道，“开大学门槛高吗？”
“这和门槛没关系！”张震道，“大学的关键，是生源！是市场！只要你有市场，你的门槛，正规与否都不是问题！现在野鸡大学多少啊，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更何况那些野鸡大学只是教野鸡的，我们是学真本事的！我负责招生，道哥负责教学，千户老板负责投资，我们一定可以把大学办得红红火火！”
“道哥，看开一点么，城隍也得与时俱进对不对？”
“我们总不能让时代退步对不对？”
这时，门外地方传来一个女声，“我也可以教学的！教人喊魂！”
一袭白色长裙的祖哑走了进来，三个老男人不由的一愣。
左千户道，“祖哑小姐这一身打扮，真地道！”
张震拍手，“道哥，祖哑这一身和你绝配啊！民国风的黑白双煞！”
张道然低头扒面，“你不在响器班子干了？”
祖哑哼了一声，“那一伙家伙，想把我送给尸魔当祭品，我回去之后一曲百鸟朝凤惊魂曲，让他们全都丢了一魂，现在全部人都变成了傻子，一个个鼻涕眼泪流满面，哭哭戚戚离开了如意镇！”
听着祖哑话语，张震默不作声，卧槽这娘们太狠了！
左千户挑着牙，“你啊，还是太善良了，换左某人，全部送到乱坟岗！”
祖哑把唢呐放在了张道然面前，“响器班子让我唢呐吹没了，现在跟你混，班主，咱合伙开大学，怎么样？权当做披着大学皮的城隍庙了！你需要香火修行，我们需要钱过日子，大家互惠互利麽！”
张震也在一边道，“道哥考虑一下吧，别忘了，司藤可不是省油的灯……”
祖哑好奇道，“司藤谁啊！”
张震咳嗽道，“道哥的老婆。”
祖哑眼神微微闪烁，“道哥，你有老婆了？”
“没哟！”张道然烦躁道，“行了，我去考虑考虑，你们在这歇会。”
祖哑看着张道然背影，一把手掐住了张震，“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魂吹没了！”
张震急道，“别，别掐，我错了行不行，不过哑儿小姐，你看上道哥了？”
“哒——”
唢呐声响，张震火急火燎窜了出去，“别吹，别吹！”
赊刀人左千户笑呵呵的收拾起来碗筷，和年轻人在一起，让老左感觉自己似乎也年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