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喷嚏性毒剂,和糜烂性毒剂在战争爆发后,被大量的用于中国战场。
根据不同种类的毒剂,日军分别制造了各种毒气炸弹、毒气筒、毒气投射机、撒毒车、撒毒器、毒气喷射器、毒气弹等武器。
小鬼子基本上,是把丧尽天良这一天赋点满级了。
净做缺德玩意儿。
按理说使用毒气,是《日内瓦公约》所不允许的。
可小鬼子杀战俘,杀老百姓,连女人和小孩儿都不放过。
哪个遵守了《日内瓦公约》?
舆论谴责,很难说有多少作用。
只要毒气有效果,小鬼子还会一次又一次的使用。
只有把小鬼子干死,赶出中国去,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袁朗思考了一阵,代新二团的战士,对张同道了声感谢。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气,但是仅仅知道了有毒气这一个情报。
那么在即将爆发的战斗中,就可以让战士们有所准备,不会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出现伤亡惨重的情况。
询问了整个新井矿区的情报,沟通了明日配合的细节。
李云龙对今天的收获非常满意,由衷的感谢道:“替我向同志们道一声谢,这些情报非常重要,为我们攻打矿区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持。”
张同并不居功,反而非常诚恳的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矿区两万多人,早就盼着主力部队来了。李团长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尽管说。”
李云龙沉吟了一下,说:“还真有。我们需要一位同志来引路,发动进攻之前,配合我们切断整个矿区的电源。”
切断电源,那么敌人在矿区大量布设的探照灯,就无法派上用场。
黑乎乎的夜色,将会成为八路军最好的伪装。为他们的进攻提供有利条件。
“没问题,我会派最熟悉的同志,配合主力部队。”张同一口答应下来。
双方又做了约定。
送走了张同,熄灭篝火。袁朗和李云龙趁着夜色往回走。
新二团已经运动到了新井煤矿附近。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停留在新井煤矿,二十多公里外的山野隐蔽待命。
路上,袁朗想起张同说的,新井煤矿有两万多人劳工。
便问:日本人是怎么找了这么多人给他们挖煤?
李云龙之前搜集情报的过程中,也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一边借着月光赶路,一边给他解释:“小鬼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心挖出来都是黑的。
矿里的劳工,一部分是被招工广告骗过来的,另一部分就是在各处设关卡,直接抓的壮丁。
想跑,门也没有。直接在里头干到死。”
有些事情,老李也是不吐不快。
就拿新井煤矿来说,矿工们过得连牲口都不如。
吃的是混合面蒸的窝头,睡觉卷个破麻袋往土洞里一躺。就这还要常常忍受监工的毒打。
一个壮劳力进了矿里,吃不饱穿不暖,一天干十来个钟头。用不了一年,就变得面黄肌瘦,整个人都废了。
许多人往往撑不过一年去。
小鬼子管这个办法叫做——以人换煤。
新井煤矿里发生的惨事多了去了,有人干活力气不足,慢上一点儿就会招致监工的毒打。
常常有人被活活打死,有被打的重伤不起的,也直接当死人了,扔到万人坑里。
矿里日常死几个人稀松平常,更大的死伤事件也不是没有。
据说有一次井下起火,日本经理怕烧坏采矿只设备,直接下令封了井口,把一千两百多名工人活活闷死在井下。
这简直他娘的灭绝人性。
一千两百多人的性命,竟然比不上一些机器。
或者说在日本人的眼里,劳工的命就不是命,还不如牲口。
在日本人占领了煤矿的四年时间里,有五万多人陆续在此劳动过,现在煤矿里还是只有两万多人。
要知道,里面的日本人是绝不会,放中国劳工离开这里的。
死了也得埋在这儿。
新井煤矿周边就形成了四个较大的万人坑,估计得有三万多人埋在里面了。
大人的尸体非常多,也有一些孩子。
连小孩也不放过,是小鬼子的传统艺能了。七八岁的孩子也被他们强迫干活。
累死了,万人坑里一丢。
这里的矿场比集中营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把劳工的最后一丝价值都给榨干。
敲骨吸髓,不外如此。
“就没有人反抗吗?”袁朗愤怒的质问道。
来到这个年代,即便见过了太多的人间悲剧,但他还是被敌人的残暴,给惊到了。
在如此高压的统治下,迟早也会死,总该有人站出来的吧?
“怎么会没有反抗!”
李云龙低沉的声音中,夹带着对鬼子的愤怒。
他解释道:“鬼子占领煤矿没多久,矿里就举行过暴动。
在地下党的组织下,还成立了一百多人的工人游击队。一直没有间断的,同驻矿日伪军作斗争。
壕沟围墙铁丝网,都是鬼子想法子对付工人游击队的。
可是游击队的力量毕竟太薄弱了,只能袭扰,却无法真正对敌人,造成伤筋动骨的打击。
所以上级才会派我们来,让我们打破这处人间地狱,消灭那些灭绝人性的敌人。”
李云龙用力的挥了一下拳头,说的斩钉截铁,声音中带着寒冬的凛冽。
敌人的残暴,灭绝人性,让他为之愤怒。
他显然是给矿区里的敌人判了死刑,明天不把这些敌人全部消灭,他李云龙的名字倒过来写。
袁朗跟老李是一个想法,不过,他还感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做最好的设计,尽最大的可能将整个煤矿摧毁。
让资源不能被鬼子利用,成为敌人侵略的帮凶。
煤矿肯定是要被恢复的,可破坏的程度越大,修复起来越艰难,花费的时间越多。
每多争取一些时间,就是对敌人的一种无声消耗。
这是他的责任。
明天,一切就在明天。
八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