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被划在了她的某个范围之内,认了是她的人。
赵宸屹怎么不想问,只是,他又怕自己就这么问了,太突兀。
现在是她主动的提出来,他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哪里问起。
过了良久,郑蓉突然笑了起来。
“可是被吓着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在被子里面握上了某只略微大一些的手。
两只手,十指相扣。
“只是惊讶。”
黑暗中,响起赵宸屹轻微的声音,平淡如水。
然后,又是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我从十岁那年开始习武,擅长枪,骑射。
不过这暗器,也就这一门了。”
说到这里,她又顿住,仿佛是专门停下来,好让身边的人适应消化。
然后,郑蓉又继续说道,声音徐徐缓缓。
“那年,我受了风寒,差点没有挺过来,后来便搬离了伯府住进庄子里。
文武先生都是我求了舅舅请的,如今都已离去。
城中有几个铺子,你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手中还有一个庄子,养了些人,如今看来还算得用,不废我花那些心思银钱培养。
我说了要给你报仇,自然不是空口白话。
你受了这许多的苦,岂是几车货物就能抵消的?
你且安心的养着,我总归是要替你出气。
日后,再不许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
她这番话并没有什么起伏,平缓轻慢。
可是听的人,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
她竟然是都知道的,怎么就知道了?
他敢笃定,那事就只有他身边都人知道,绝没有第四个人。
否则,他还能安稳的从宫中出来?
还能在家养伤,等着她来?
终究,他没能问出口,也不知从何问。
他一直知道她有秘密,瞒着他,瞒着所有的人。
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在这种情形下,他没有追问更多的心思。
这辈子,他赵宸屹,从没有人对他说过的话。
现在,从他身边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子。
身体僵硬,手指却不自觉的用力,捏得郑蓉的手有些疼。
只是,她我没有抽走,任由他捏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就恢复了往次轻佻调戏的语气,凑近赵宸屹耳边。
“上次你说,你是我男人,是也不是?呵~可说了是我的。”
热气撒在耳道里,又热又痒,激得赵宸屹下意识的哆嗦。
刚才的沉重心情烟消云散,只一句“不知羞耻”脱口而出。
又惹来某个不知害臊为何物的前皇帝陛下轻笑出声,笑声压抑着从喉咙里出来,格外的惹人心房。
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他的某种情绪,还是他就这么的不是情趣。
非要在这个时候摆出十分正经的模样说话,“你虽是有把握,但也要注意才是。
以后,别做这种危险事。”
说着,他话锋一转,有训人的架势。
“哼,你也知道我是你男人,有事也该我冲在前头,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