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微微皱着眉头,却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如今可谓是自身难保,哪有功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弄不好就杀出一两头领主级大妖,到时候可不见得有人会来管自己的闲事。不过这所谓元德仙尊,安宁倒是有些好奇,按理来说,正道仙门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毕竟口碑也是很多大仙们的立身之本,关乎香火是否鼎盛,所以一般而言,都会花一些钱财。
对山上的开销来说,这点钱其实不过九牛一毛,所以没有任何宗门会为了这么一点钱去损坏自己的名声。就算自己这样一个抠门的人,若是开宗立派,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完全就是得不偿失嘛。
难道说这所谓承泽门,并非是正道玄门,而是魔门?
心中生出这个想法,安宁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时候,外面的吵闹声更胜,只听一人朗声道:“你们这些贱民怎么还没搬走,今天天黑之前,要是再不搬走,可别怪我等动用仙法,将尔等悉数镇杀。”
老人立马起身,走到墙角拿起那把刚刚放下的柴刀,直接就冲了出去。
好家伙,年纪不小,脾气更不小,看的安宁都有些佩服。
那些家伙可都是修仙之人啊,杀人不过弹指间的事情,你就不怕?还是说老人家对所谓修士有什么误解,当成鱼肉乡里的恶霸了?
然后安宁就看到那个小男孩瞪了自己一眼之后,扛着一把锄头也冲了出去。
刚好房门打开,安宁便回头看了一眼,一群身穿道袍的修士正气势汹汹的向着这边走来,修为并不高,都是些入微镜修士,但要对付这些村民,确实游刃有余了,毫不夸张的说,一个人就能荡平整个村子。
那些村民也很快都围了上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种地的家伙,看着架势,真可能要弄出人命。
安宁不由得皱起眉头。
出手,又怕招惹到新的仇家,万一再惹来魔门强者或是妖族强者,便是天大的麻烦,到时候怕是救人不成,整个村子真可能被瞬间荡平,死的人只会更多。不出手,被自己撞上了,又似乎有点看不下去。
正如李小白说的,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自己都走了几万里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微躯,帮助这些村民,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要想彻底解决这些村民的问题,恐怕不免要到那所谓的承泽门走一遭,还要跟那位所谓的元德仙尊碰碰面,弄不好还得打上一架。
若这位元德仙尊是个龙鸣镜或者登峰镜也就罢了,可万一是个白虹镜或者踏月镜,那个魔族强者就很可能抓住机会偷袭,这个李姝的手段,安宁是领教过的。
安宁突出一口气,起身走出房门,打算就此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到时候真死了人,这些村民也会搬走的,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天底下不平事那么多,自己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哪里管得过来。
可就这时,老人突然倒飞回来,刚好摔在安宁身前,突出一口鲜血,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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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自厨房中走出,脸上明显还堆着笑容,手中端着一盘热腾腾的下酒菜,看到这一幕之后,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盘子也直接摔在地上,溅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安宁闭上双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身影瞬间消失。
那名入微镜修士将老人打飞之后,直接一脚向着小男孩踹去,按这个力道,小男孩必死无疑。
然而这一脚却没有踹到小男孩身上,因为小男孩的身影突然诡异的向后飘了出去,而在小男孩身前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背着桃木剑的男子。
有人出手,这些承泽门修士顿时停下脚步,全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同样是修道之人的男子。
似乎是感受不出对方的气息强弱,这些承泽门修士顿时有了底气,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上前一步,冷声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管我承泽门的闲事。”
安宁皱眉道:“就不能有话好说?非要伤人性命。”
众修士一愣,那领头之人笑着道:“跟这帮贱民有啥好说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冥顽不灵,正好杀了一了百了。”
安宁脸色阴沉,继续道:“你们能力比他们高,便视他人如蝼蚁,随便就决定他人的生死,就不拍有人修为比你们高,同样视你们为蝼蚁,随意碾杀你们?”
这领头之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看着安宁问道:“有这样的人吗,还是说那个人就是你?”
安宁点头道:“没错!”
众修士一愣,眯眼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灵气波动的男子,确定对方并非什么得道高人之后,那领头之人继续道:“就凭你这把破木剑,也想要多管闲事,还是先去买把像样的剑吧,趁老子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滚。”
安宁将背上的桃木剑取下来,点头道:“既然说不通,那就让这把你们口中破木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杀人者,人恒杀之。变强,可不是为了能够欺负弱者,手中有剑,也不是用来为非作歹的,毕竟剑还是挺贵的。”
可不是嘛,自己第一次提剑的时候,就因为买不起剑,所以才用的木剑,这一用,竟然用了这么多年。
领头之人冷声道:“不知好歹,找死!”
说着,背后长剑自行出鞘,然后一剑向着安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