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没说话,先摸着拿到手机,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新消息以后,才转身过来。
“还是好困……”
她打了个哈气,眼泪沁了出来,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廖医生,那个产妇怎么样了?她的家人有出现过吗?”
“昨天晚上报警了,产妇说她17岁的时候,被她现在的丈夫……”廖时也其实不太想说,因为总是提起来,就觉得很愤怒。
还是花季的少女,被人拖进小胡同的时候心里该多难受?而且她的父母不仅没有帮她,还嫌丢人人她直接嫁给了那个妈宝。
结婚后一个人伺候一家人,那个男人根本不工作,全靠她打工的钱养活,孕期还得出去工作,孩子怎么可能营养充足?
从十七岁开始,就是她苦难的一生。
苏难突然觉得身上很冷,刚刚打哈气沁出的眼泪全滑落了下来,她看向廖时也,“时也,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感觉,有点冷……”
廖时也把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坐到了床边,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阿难不是想做有关这一方面的事情吗?那就去做吧,世界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你不再受这些苦难的。”
跟着他开始慢慢学着变得有感情时,苏难忽然发现自己心底也是柔软的,再做不到之前那个“难爷”的样子了。
她不认为这是一种退步,反而,她觉得真正的她自己在一点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