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顺闻言非常高兴,还把头凑过来问“和你打听个人,他过去也是搞古玩的,年岁比我略大些。”
北锣鼓巷;什刹海,还搞古玩的,年纪比林百顺略大,这不就是他师傅吗?
许四海插上一句:“您问的不会是萧越吧,那是我师傅!”
听说表哥还收了徒弟;徒弟还那么优秀,林百顺惊喜交加,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也彻底放心了!
“啊,你师傅还好吧?”
许四海这才明白,这位林百顺应该就是师傅口中经常念叨的,48年要他一起飞香港的表弟,否则在香港也不会再有人惦记他。
“师叔,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林百顺也不知是真的没明白,还是受到这句话的刺激,还继续追问:“不在了,到哪里去了?”
“额。。。。。。”
许四海一个眼色,坐在林百顺身边的杜生伟探出身子说:“林生,老四的意思是您要找的人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林百顺的嗓门开始大了起来,还猛的一拍桌子:“他只比我大三岁,怎么会去世了?”
陈金根幽幽的说了句:“动荡啊。。。。。。!”
林百顺原本喜悦的脸色瞬间灰败,人也定住了,半晌才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嚓嚓嚓”打了好几下,才把火点着。
一口气吸了一大截,又问:“那他老婆孩子现在如何?”
“叔,今年清明是我把师傅全家都入土的。”许四海只能婉转的说。
“全家入土?”林百顺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何其悲惨呐。。。。。。!”
全家入土?
让在再座的老板们同样感到无比震撼!
大家都在想这位京城的萧越先生是搞古玩的,他到底因为什么,以至于要全家入土?
当时这位萧先生会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
其过程又会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谢达昌特意走到林百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还在他嘴里再塞根烟点上了:“身逢乱世,身不由己,老兄看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哎。。。。。。”
良久,林百顺长叹一声说:48年一别,竟成了永别。“十年生死两茫茫,再想见已经是阴阳两隔。。。。。。”
“对了,你师傅是那年去世的,怎么死的?”
“去年十月底,是得病去世的,含笑而终。”
有些事许四海也不想说的太清楚,就让这个不太光彩的事情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为好。
林百顺呵呵一阵苦笑,你师父要到地下全家相会,他当然要笑,活着那才是煎熬!
杜生伟看气氛不对,他更不想老朋友因此而伤心,还调转话题说,“林生,今天你们叔侄千里相逢,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大家都齐齐起哄,希望林百顺能高兴一点。
不过这位老先生却说现在没兴趣,要过几天再说,还对许四海说:“孩子;既然你是萧越的养老徒弟,也就是我的师侄,在香港这块地方我要照顾你!”
林百顺要许四海退了旅社,到他家里去住。
“旅社挺好的,不用麻烦叔。”
许四海知道香江人的家都只有豆腐干大,多个人林家里会更挤,再说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在旅馆将就下不成问题。
“不行!我表哥的弟子到了香港,怎么能不住在师叔的家里,这不像话。再说了晚上我还有话要问你。”
“散了散了。”林百顺拉着许四海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