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敼
历来知晓吴鐜心思,此时看着吴鐜有暇,于是心念一动想到:“往昔师父偏爱,都是因为拍马屁独到,不似这些蠢才,翻来覆去尽说陈腔滥调。”于是便道:“师父,弟子偷拿秘笈是有道理的。”
眉头微皱,吴鐜忍不住双目一翻,问道:“你不告而拿,如今还有什么道理?”
“师父年轻时功力未有今日登峰造极,尚须借助秘笈以供练功。但近些年来都知师父,已有通天彻地神通,这秘笈比之师父造诣,那真是如同鸡肋。师父不愿丢弃,不过是念旧而已。”
看着吴鐜神色没有大怒,红袖大着胆子继续说:“神海里众师弟大惊小怪,以为师父少不了秘笈,说什么是本门重宝,失去牵连重大,那真是愚蠢之极,这些人把师父神通小觑了才是。”
“嗯!那秘笈,老仙确实日日夜夜,曾经翻阅千万遍,如今倒也许多年不曾继续翻看!”听到红袖这么说,吴鐜居然连连点头,道:“嗯,嗯,言之有理,倒是你看的通透。”
“其实弟子曾想,神海派武功之强,天下任何门派皆所不及,只是师父不愿与江湖人物一般见识,不屑亲劳来教训这些井底之蛙。可江湖中有不少人妄自尊大,明知师父不会计较,便吹大气互相标榜!”看着吴鐜不住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红袖明白自己说到点上了!
看了这店里的人一眼,接着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着:“说什么当世高人,又说是什么武学名家。嘴上说得震天响,却也不敢到神海派来向师父领教。天下武学之士人人都知,师父武功深不可测。可是说来说去,也只知‘深不可测’!到底如何深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余人看着吴鐜微微颔首,自然不敢暂时插话,任凭红袖在那里天花乱坠。
“这么一来,什么奇艺榜的名头就大了,少林武当也自称武林泰山北斗。甚至那陇川先生,还有什么这兴王府刘家,俨然都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师父,你说好不好笑?”她声音清脆,娓娓道来。
但是却句句打入吴鐜心坎,说话的艺术和水平,确实比众弟子大声称颂,听来受用得多了许多。脸上笑容越来越开朗,眼睛眯成一线的样子,吴鐜不住点头享受十分得意的样子。
看到吴鐜受用,红袖接着又说道:“弟子这次,其实是有个孩子气的念头!当时心想,师父如此神通,若不到江湖上来,露上两手给诸人看看,终是开不了这些管窥之徒的眼界,难以叫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连吴鐜都带着好奇:“那便如何?”
“因此弟子便想了一个主意,想请师父也到中原,甚至这号称江湖第一人的岭南来,让这些小子们也知道点好歹。”因为说的顺了,红袖看着有些神定气闲!
“只不过平常恭请师父,那就显得太寻常,与师父老人家,这古往今来第一高人身分不配。毕竟师父身分不同,恭请师父来的法子,当然也得不同。弟子借这秘笈,原意是促请师父大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