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闫默有点奇怪紫熙的举动。
“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从这里到宿舍楼梯口有十五米的距离,我往楼梯口走,你想好,就这十五米的反悔时间,这十五木内,你要想好叫住我,我就当刚才的话你没有说过,一定记得,就只有十五米哦,过了十五米,你就真的失去我喽。”紫熙强颜欢笑着说,也不等闫默同意,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起初的她走的很慢,像是在等待,闫默在她身后,很想叫住她,但是,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心里装着两个她,只能放手,让她寻找下一个幸福。
紫熙越走,心越冷,她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他是想叫住她,但是,他迟迟没有出声,证明他已经下好了决心,最后几步路了,她还是没有听到闫默反悔的声音。
现在,她不想听到了,捂着耳朵,快跑了几步,躲到了楼梯间的后面,然后就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闫默,你混蛋。”声音很大,几乎所有楼梯间的灯全部亮了,闫默的心里也是一震,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拥抱她,给她安慰,给她希望,他只能在门口听着叶紫熙放声的嚎啕大哭,直到声嘶力竭,所有女生宿舍的灯都亮了,所有人都探出头看着楼梯间发生的事,门房阿姨赶紧过来劝紫熙,把她送到了宿舍去。
闫默听着也落泪了,他能理解这种撕心的痛,他也在痛,但是他知道,要是在叶紫熙和盛夏两个人之间选,他还是更放不下盛夏。
是啊,有些人只能错过,有些爱情只能割舍,这是他自己一直劝解自己的话,以前是因为盛夏,现在是因为谁,他自己觉得模糊了,他自己也看不透了自己,到底放不下的是盛夏,还是那份爱,也或者,是那份割舍不下的感觉,尽管,盛夏或许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但是,如果没有遇见叶紫熙,他可能在樊宇那里相遇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开始了。
王佐最近比较焦虑,他觉得离开盛夏这么久了,对盛夏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也许自己真的快要忘了盛夏了,他越来越觉得,他们的爱情,也许只是场误会,或许,她和闫默才是真的无法割舍。
这种焦虑很快蔓延到他每天的生活里,他变得有点焦躁,对待事情也很容易发火,这一点是他自己也无法克制的,也许只有等到下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才会习惯吧,但是现在,他知道他的心里还在为那个叫做盛夏的人记挂着,虽然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离自己越来越模糊。
盛夏来庆阳一个月了,尽管老板对她很是照顾,但是老板娘却一直看她不顺眼,一个人要是看一个人不顺眼,那么不论你怎么改变,也无法改变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所以,虽然盛夏已经很努力的改变自己,很努力的加班,拼命干活,但是老板娘该看她不顺眼还是看她不顺眼。
每次乘老板不在的时候,老板娘总会安排一点这样那样的工作给盛夏,盛夏知道这是老板娘故意给自己找的脏活累活,但是,有什么办法,既然选择了,就只能一往无前,难道现在回去,回去又能去哪里,又能投靠谁?那难道放弃这里,再去找新的工作,但是又觉得老板对她特别好,她不能博了老板的情,而且,即便再找工作,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吗?
很多现有的问题,让她不得不忍着老板娘,直到这天,老板出差去外地,不会回来,老板娘可算逮着机会了,安排了好多本应该不用做的工作给她,她做的很晚,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现在要去理论,意味着,现在就要离开,但是,她憋了好久的火,在这一刻,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敲开老板娘的门,老板娘都准备睡了。
“王嫂,我觉得地板上的口香糖本来就是你表弟吐的,本来就应该让他来擦,而且现在粘的那么牢,要擦下来是个力气活,本应该就是男孩子干,你非得让我去干……。”
“好吧,好吧,你先去睡吧,我找人解决。”还没等盛夏说完,老板娘就已经不耐烦的打发她去睡了。
她觉得很是诧异,本来她都打算好了要卷铺盖走人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