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归很疑惑:“不能调点高手过来?”
张全有压低了声音说:“我只是个队长,民调局往安州这派来的临时支队很多,我又指挥不动其他人。”
说着,他又在电话那头道:“老弟,说真的,我知道你喜欢低调,不想出风头,但你要真想解决那个鬼公交,真不如你自己上。”
“毕竟,连红姐那种凶神和水鬼加在一起都没伤到你,你一出手,肯定手到擒来。”
在张全有看来。
杜归是因为安州灵异事件爆发以后,出现特殊能力的人,而且手段比他这个队长还要强。
可事实是。
他想太多了。
杜归很懵逼:“你不是疯了吧,我去解决那个公交车?那不是给它冲业绩吗?”
张全有道:“什么意思?”
杜归骂道:“那鬼公交车上还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的,我一上去就是个死,到时候变成鬼,不就正好成乘客,给它加业绩?”
张全有无奈了:“你太谦虚了,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就暂时别管,等我这处理完,我带人去解决那个鬼公交。”
杜归头疼的说:“关键我很怕啊!你知道的,我胆子小,这玩意已经在我家附近出没了,我手里就一把菜刀,我不去找它,万一它找我呢?”
张全有只好道:“我懂你意思了,但我手里的东西,没有几个比你手里的更管用,比如你那条黑丝袜还有高跟鞋,那可是从凶神身上扒下来的,你穿在身上,我估摸着那公交车肯定拿你没办法。”
“再说了,鬼公交只在你那里出没,又没碰到你。”
“你的被迫害妄想症有点厉害啊。”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杜归握着手机,张了张嘴,面露惆怅。
“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他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的脸。
“我长得也不像啊!”
屏幕上倒映着的,是一张极为适合当渣男的脸,长得确实很帅。
可惜……
却是个老嫖客。
杜归一把将手机揣进兜里,越想越郁闷:“张全有那路子是行不通了,我身上现在就只有一把菜刀、高跟鞋、黑丝袜,还有水鬼的头发,这些玩意说是能对付鬼,但除了菜刀以外,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用。”
他不可能会跑去和鬼公交死刚的。
但又非常恶心对方侵入方圆十里。
“我现在没法走人,这次是一辆鬼公交,下次说不定出没的就是其他的鬼。”
“我家这地方位于阴阳交汇处,我得研究研究,我身上的东西该怎么用。”
“还有,我家的饭店也是一种手段。”
“鬼在店里没法弄死我,有的鬼更是来了以后就会吃饭,我做饭给它们吃,可以得到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就能用来对付鬼。”
杜归思索片刻,脑海中理清了自己的现状,以及自己能改变现状的手段。
他还想起来,那四个工人鬼,有一个给了自己一把钥匙,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于是。
杜归便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连带着把红姐的那条丝袜也给拿了出来。
他抓着黑色丝袜,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对男人而言,丝袜有很多讲究。
像张全有那样拿在手里闻的,叫变态。
穿在腿上的,更变态。
可要是套到头上,那性质都变了,得叫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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